大約在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吳家老宅的水電就恢復暢通了。
又過了一天,之前被大火燒毀的兩間屋子也修復完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天后,吳老爺子家門口多了一條寬約兩米的水泥路,彎彎曲曲穿過狼藉的泥濘的洼地,直通西城區外圍。
這是秦家派人專門修起來的。
“四年?你說朱元璋在寺廟里當了四年的和尚?”
“藥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他干了不到兩個月,就被掃地出門了,后來只能沿街乞討……”
“你放屁!明明就是四年,我記得清清楚楚,怎么又成了兩個月?”
“什么都不懂,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都別吵吵了,鄭少秋,你過來評評理,這個朱重八到底在寺廟里呆了多長時間???”
“就是,聽小鄭的,人家肚子里墨水多?!?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已經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依然是李鶴年的元寶山莊,同樣還有那一群無所事事,整日拌嘴的老頭。
唯一與之前略有不同的是,此時一個年輕人坐在旁邊,神色冷峻,頗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
前兩天,李鶴年去了一趟收購站那邊,拍下一叔父貼的照片后,拍著胸脯保證要給鄭少秋找一個合適的買家。
恰好,元寶山莊的伙計小七回了趟老家,鄭少秋就在這最后一天被李鶴年抓包,在這看店鋪。
其實,根本無須這么麻煩,以李鶴年的身價就算關門休整一天也算不上什么,不過這群老頭實在是難纏得很,只好每天都大開店門,掙不掙錢倒在其次,主要是給這群無所事事的家伙提供一個喝茶打屁的場所。
鄭少秋手里還有不少資金,之前的帝王綠翡翠鐲子已經加工完畢,不過他并不想賣出去,只好忍痛把叔父貼賣掉。
要想做點大事,手頭拮據,是萬萬行不通的。
這個道理,鄭少秋已經領教的非常深刻。
今天六點鐘的時候,鄭少秋就騎著板車來到了元寶山莊,少了一大鍋開水,坐等老頭們上門。
這些老頭的口味倒也刁鉆,喝不慣店里的茶葉,來的時候早都備好了毛尖,倒也省卻了鄭少秋一番功夫。
基本上都是熟面孔,換來換去也是那幾個人,而且都極為健談,從古玩雜項,到詩歌文賦,再到天文地理,都聊得無亦樂乎,吐沫星子跟水龍頭似的。
別看他們歲數都不小了,耳目卻相當靈通,一些小道消息都瞞不過他們。
“你們聽說那件事沒有,中秋當天,那山腳下可是鬧出不少亂子。”
“噓……”
幾個老頭互相對視一眼,均諱莫如深,輕飄飄的換了個話題,聊著聊著,就扯到了鄭少秋的頭上。
此時,鄭少秋正在書架旁,查閱一些資料,這里的藏書都是李鶴年花費大價錢收藏的,頗有價值。
聽到老頭們的問題后,這才抿了抿嘴唇,曼聲說道:“朱重八小時候,瘟疫橫行,民不聊生,在這種大環境之下,人命如草芥,他父母家人也相繼過世……”
“萬般無奈之下,朱重八只好投身皇覺寺,做了一個小沙彌,每日晨鐘暮鼓……”
“這件事在《天潢玉牒》中有明確記載?!?
“他在寺廟里混了四年,出來的時候,天下大亂……”
“他也是涌起了萬丈豪情……”
“所以,從林林總總的證據來看,他呆在皇覺寺的時間,應該是四年?!?
“當然,如果非說三年,那也沒毛病?!?
這番話說出來,幾個老頭都心服口服,不約而同的豎起大拇指。
“小鄭啊,我曾經看過一段秘史,說這個朱元璋,曾經遇到過一個道人,經過點化之后,這才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