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兒郎。
后來,日子急轉(zhuǎn)而下,輪到錢婆婆這輩的時候,她曾經(jīng)有一次直接填了灶堂,卻被火急火燎的老伴搶了出來,小心的放在棺材里,直到今天。
這琴的尺寸她早已爛熟于心,長約三尺三,寬為二寸六,高一寸一,渾身烏漆麻黑,上面滿是斑駁的歲月的痕跡,有多處地方已經(jīng)露出本色,光是看著,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滄桑的感覺。
它的造型有些奇怪,就像是一把鈍劍,大巧不工,端重異常。
整個琴面上有數(shù)不清的紋路,多如牛毛一般,琴頭左側(cè)篆刻一排小字。
大圣雷公,天脈絕音。
“轟!”
猶如一記悶雷,直接在鄭少秋耳畔炸響,他臉色大駭,身子都失態(tài)的顫抖起來。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會是它?
這八個蠅頭小字,就像匕首一般,對著鄭少秋的眼睛戳了又戳,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來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腦海中歷朝歷代的名琴幾乎都想了一遍。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把琴。
足足過了三分鐘,鄭少秋依然沒有回過神來,還是一旁的包佳鑫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后背也濕了一片,看上去如同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來到這個世界后,鄭少秋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
他無聲的笑了兩聲,點燃一根煙叼在嘴里,猛地吸了兩口,這才看向琴的底部。
瞬間。
他瞳孔驟然縮緊,心如刀絞,一陣陣潮水般的疼痛輻射至身。
對啊。
這方琴曾經(jīng)被填進了灶堂。
琴底上已經(jīng)缺失了一塊。
這一刻。
鄭少秋慢慢合上眼睛,臉上有著掩飾住不住的痛苦之色。
盡管之前聽到錢婆婆說起的時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但是沒想到居然會燒的如此嚴重。
原本琴面上是有著黑色的漆面,此時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形無蹤,鄭少秋微微瞇起眼睛,打量半晌,這才在琴腹中看到了描金款識。
此時,鄭少秋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旋即,他伸出中指,在琴底輕輕扣響,隱隱有一股風雷之聲響徹而起,意境深遠,回味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