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北看了看薛七,薛七搖搖頭,低聲道:“我一早就出門了,真的不知道還有誰不在。”
曹成北想了想,有道:“算了,你先回去吧。”
薛七膽怯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安地瞥了瞥許承澤的臉色,又道:“北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這事你別管了。”許承澤聞言沉聲道。
薛七一皺眉,猶猶豫豫地問道:“許先生是懷疑我嗎?”
許承澤回過頭,直直地盯著薛七,道:“我起初誰都不信,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卻辦砸了,你說我還怎么相信你?毛春的事只有我、北爺,和你,三個人知道,連三爺都沒告訴,你現在跟我說毛春死了,你覺得我怎么想?我是不是該懷疑是你殺的?既然毛春是你殺的,那么幫里的鬼,不就是你嗎?”
“我······”
“你還想說什么!”不待薛七辯解幾句,許承澤一拍桌子吼道,薛七嚇得渾身一顫,咽了咽唾沫,許久才看向曹成北,道:“北爺,毛春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啊······”
曹成北以手扶額,看著薛七道:“叫你出去你不走,老許正在氣頭上,看誰都是鬼不是人。”
薛七聽這話稍稍安心,連忙垂首道:“我這就走。”說罷,轉身去開門,把門拉開卻又愣住了,遲疑地回過頭,看了看許承澤,輕聲道:“那我還去找那幾個人嗎?”
“你的人!”曹成北道,“你不找誰找?”
薛七聽罷,稍稍展顏,連忙點頭應下,出去了。
許承澤緩緩嘆了口氣,臉上卻有些輕松的神色,他輕聲道:“不是他。”
林月汐看他這副模樣,心里便有了盤算,毛春死了這事兒多半是假的。
曹成北一咬牙,伸手搭在許承澤肩頭,捏著了他的脖頸,“你小子!要不是你踹我一腳,我他娘的還蒙在鼓里呢!你是不是連我都信不過啊!”
“可不是嗎?”林月汐聞言輕笑道,“北爺不也信不過我嗎?”
“你他娘的別插嘴!”曹成北低聲道,“主意他出的,他信不過你,關我屁事!”
林月汐輕笑一聲,道:“先是當著我的面,叫薛七告訴我毛春丟了探探我的反應,再讓毛春詐死試探薛七的反應,許先生打的好算盤呢!”
許承澤稍稍掙扎,曹成北卻咬牙將他捏緊了,他淺淺一笑,道:“三爺,我不是信不過你,薛七昨晚來找我,我剛跟他說了,你一去,我正好叫他打個樣,看能不能把你先唬住,這樣他去跟人家說人家才信嘛!”
“哦?是嗎?”林月汐笑道,若有所思地看著許承澤。
許承澤點點頭,曹成北手下一緊,又把他捏住了,許承澤伸手去推曹成北,曹成北問道:“那毛春死了呢?”
“北爺信得過薛七,但我怕他壞事,所以就讓毛春詐死了。但他今日這個反應,大抵不是他了。”許承澤緩聲道。
林月汐微微點頭,毛春是薛七帶走藏起來的,也是他奉命看守的,在他手下死了,那他的嫌疑最大,而于他而言,毛春死了這事他大可摁住不說,除了他沒人會知道河里淹死的是毛春,他依舊佯裝將毛春藏了起來,便可躲過一陣,再找機會嫁禍于人便可安然脫身。
可他沒有。
急急忙忙地跑回來稟報毛春死了,直接把自己推到懸崖邊上,若說他是鬼,那除非他是個傻鬼,但能在許承澤面前藏了這么久,這鬼大抵不是傻的。
“我原本覺得薛七此人精明,雖然平時看著老實,但保不齊藏了什么心眼兒我們不知道,今日一看,還真是高看他了。”許承澤道。
“那接下來怎么辦?”林月汐問道。
許承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其實我讓毛春詐死還有一個打算。幫里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