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對于匈奴而言更需要水草。
其實姑師還算是西域各國中土地較肥沃的一國了。
這可以從它有三萬余百姓可以看得出來……若是沒有充足的水草,根本就無法養活這些人口。
西域諸國中比它大的也只有龜茲,擁有八萬人口。
匈奴原本也只是進駐三萬部隊然后將姑師百姓大部譴散只留皇室及青壯為奴隸,這時還問題不大。
因為姑師城外還有幾片綠洲可以放牧。
但另兩萬援軍進入姑師后就有些不堪重負了。
原因是匈奴騎軍遠不只是以人馬計算這么簡單。
有句話叫“飽漢不知餓漢饑”,生活在草原中隨時都能找到水草的匈奴騎軍早就養成一種對西域軍民而言可以算是奢侈的習慣為了保證行軍速度,他們總是隨軍帶著比兵力多得多的馬匹。
一人有兩匹馬是常態,三匹馬見怪不怪,四、五匹馬就可以用來馱些食物、帳篷之類的重物。
反正水草對他們而言到處都是,一邊行軍作戰一邊放牧,甚至還一邊培育戰馬下一代也沒什么不好。
于是匈奴在姑師說是五萬兵力,那戰馬卻少說也有十余萬匹,另外還有作為軍糧的牛羊,還有劫掠來的駱駝等。
這些牧畜對姑師植被的破壞是毀滅性的,只不過因為時間較短其矛盾和問題還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然而,若秦軍在這其間再加把力,比如占領幾塊較大的綠洲將匈奴騎兵趕往姑師……
其實這也是冒頓單于令熏狁一旦樓蘭失守就要退回草原的主要原因。
在這點上冒頓單于是明智的,因為他知道西域這樣的地理和氣候一方面是匈奴騎兵不適應、不習慣,另一方面是它根本就容不下這許多部隊。
然而,他又怎會想到右賢王及其部下因貪功而選擇留下大軍繼續與秦軍作戰,于是又給了沈兵一個以少勝多的機會。
秦軍初時是直朝著姑師方向進軍。
沈兵這么做就是要給匈奴一個錯覺,讓他們以為秦軍的目標是姑師。
沈兵相信匈奴會上當。
秦軍以步兵為主,不攻城還能做什么呢?追著匈奴騎兵跑嗎?
何況秦軍還有那什么冒煙冒火能轟塌城墻的鐵棒,不用豈不是浪費?
果不其然,熏狁就上當了。
他一從探馬那得到秦軍朝姑師進軍的消息,就馬上轉告給各部,包括分散在城外綠洲的騎軍。
甚至熏狁還擔心過早進攻秦軍會將其嚇跑,一度命周邊的騎軍按兵不動,連匈奴慣用的沿途騷擾戰術都不用了。
其實此時匈奴沿途騷擾的戰術對秦軍已不太管用,因為乘著在樓蘭休整的時間,秦軍已補充了十余臺三弓床弩并配上了索箭……這玩意在特定的情況下有時比火炮還管用。
匈奴就這么等著秦軍去攻,秦軍也不緊不慢的前進。
一邊前進一邊繼續接收從樓蘭運來的物資。
然后在第六天夜里,秦軍突然兵鋒一轉就直奔交河。
守著交河的匈奴萬夫長革庾,這革庾是右賢王熏狁的侄子。
不過他倒不是因為熏狁的關系而成為萬夫長的。
事實上,越是原始野蠻的部落就越是重群體而不重親屬,甚至都不知親屬的意義何在,于是類似這種提拔親屬上位的情況就較少。
革庾是憑著自己的戰功被冒頓單于看中而升為萬夫長……進攻東胡時他還只是一名百夫長,他帶領著自己的小隊迂回至東胡的后方埋伏,等東胡軍隊潰逃時才突然殺出。
那一仗革庾和他的部下殺得渾身是血,人和戰馬都被染紅了,戰后每個人砍下的人頭戰馬都馱不下。
革庾也因這一仗立功晉升為萬夫長。
有人因此而不服,認為打敗東胡是匈奴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