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兵這么一分析局勢就明朗了,同時少了干擾難度也降低了許多。
否則像之前一樣又要顧安息又要防大宛,還有懟塞琉西,同時還要守藍氏……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明確了戰(zhàn)略目標,以少量兵力牽制敷衍安息及大宛。
或者也可以說是給安息及大宛怠戰(zhàn)找借口。
若秦軍一點兵力都不分到安息和大宛,那么塞琉西便會破口大罵
“我這邊打得難分難解,你那邊卻在閑庭信步?!?
于是不管怎么著安息和大宛都要有些動作。
而不管安息和大宛有什么動作,只要是其主動的,秦軍很有可能便會陷入被動。
但如果秦軍各自分兵數千人到安息及大宛那主動求戰(zhàn),就可能會有不同的結果……
安息及大宛就會有了很好的借口,他們可以對塞琉西說
“瞧,秦軍只不是在攻你們,它還在進攻我們,所以我們也并非沒有出力?!?
于是安息及大宛便會保持這種觀戰(zhàn)狀態(tài)。
沈兵認為適合擔任這任務的是西域騎兵、右賢王騎兵。
之所以這么安排,是因為兩者兵力都不多西域騎兵三千,右賢王騎兵兩千。
屬于不同指揮體系過于零散的部隊更難指揮。
且西域與右賢王的匈奴騎兵之前有過仇怨,此時若同時執(zhí)行一個任務只怕在協同方面會有問題。
于是西域三千騎用于應付安息,右賢王兩千騎用于應付大宛,卻是恰到好處。
沈兵接著下令道
“媯錄萬夫長,藍氏城并交予你防守了,你看如何?”
媯錄一挺胸,十分干脆的應道
“大將軍放心,有屬下在的一天,定保藍氏不失!”
沈兵將城池交給媯錄也是有原因的。
正如之前所言,媯錄雖是月氏人但卻是沈兵的擁護者,其部下也大多如此。
此時沈兵又將事關秦軍生死的藍氏城交他手中,那在他們這一干月氏騎兵眼里,那就是對月氏的信任和器重……否則怎么會將生死命脈交到他們手上?否則萬一媯錄帶著一眾部下降了怎么辦?
于是媯錄是十分樂意接受這個守城的任務的。
不僅樂意,還會因此深受感動且不敢稍有疏忽,否則又怎么對得起大將軍的信任?
至于那藍氏的三萬降卒及月氏降軍該怎么處置……那沈兵就干涉了,全權交由媯錄處理。
后來媯錄處理的還不錯。
事實上……應該說很出色。
媯錄不像革庾說的那樣簡單粗暴,而是說服了月氏降兵。
要做到這一點,媯錄是有先天優(yōu)勢的。
因為他們之前同屬月氏,甚至還有許多人相識。
“它鄉(xiāng)遇故知”,這原本就會有自帶幾分親切感。
接著便又是一通為月氏王復仇及在大秦置下分得龍城有多少好處之類的洗腦。
月氏降軍原本在藍氏這干燥的鹽堿地就有些水土不服,此時一聽,月氏居然能打敗匈奴打到草原,甚至還占了塊風水寶地龍城……那當然就是一臉的羨慕。
于是媯錄再說一聲
“便真心降了吧!”
“如此作反又是何若?取勝之后隨我等一同去草原,豈不美哉?”
于是沒多想,便媯錄怎么說就怎么做。
這些月氏降軍收服之后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藍氏三萬降卒之前就是服從這月氏降軍的命令,月氏降軍一服,他們自然不敢不服。
藍氏降卒一服,藍氏城便就被媯錄牢牢控制住了。
但最棘手的問題,依舊是那一步步朝藍氏逼近的那三萬塞琉西步卒。
用于對付他們的,自然就是三萬蒲類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