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普通交往,沒有逾越任何界線。”
“話雖如此,你記不記得?在醫(yī)學院時候張教授曾經(jīng)告誡過我們不能與患者建立過深的關系,這是醫(yī)者最基本的職業(yè)準則。”
“這句話我并不同意。”羅宇銘做出否定。
“你有什么看法?”
“如果醫(yī)患之間沒有建立基本的信任,那么矛盾也會隨著治療越發(fā)嚴重。很多患者及家屬開始客客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像換了一個人,對醫(yī)者非打即罵。”
“正因為這些事情的出現(xiàn),你就更不應該和患者走得太近。”沈兵執(zhí)著于自己的觀點。
“這個立場上,我與您達不到共識,對不起。”
沈兵知道羅宇銘在作出讓步,口氣也變得緩和“宇銘,我是為了你好。要知道,與患者走得太近,你把他們當成朋友,一旦患者病情嚴重或者惡化,到時候因為感情的深刻而難以正常發(fā)揮,甚至因為這點患者的家屬會找尋你的麻煩。我正因為見多了這些事情,才提醒你。希望你可以好好斟酌。”
沈兵拉開椅子,站起身,伸手輕輕拍拍對方的肩頭。
“這個世界上本就存在著各種矛盾,為什么偏偏什么事情都要按照相同的軌跡進行?”羅宇銘輕笑著搖頭,自言自語。
這日下班時間較早,也不用再值班。羅宇銘開著車往回家的路上。行至黃興街附近時,放慢了車速。站在車站等車的身影讓他停下車。
是早上在院門口撞翻了對方早點的女孩,此時正帶著母親坐在車站處等車。
羅宇銘將車停穩(wěn),搖下車窗。車身稍稍靠近了年輕女人站的方向。
“姑娘,還在等車呢?”
年輕女人注意到羅宇銘,并沒有接話,臉上表情有些冷。
對此,羅宇銘耐著性子依舊笑道“姑娘,這趟車在四點半是末班了,想來應該是去靜新區(qū)吧!”這條線路羅宇銘再熟悉不過,每天只有一路車經(jīng)過,二十五分鐘一趟,從市區(qū)開往郊區(qū),此刻已經(jīng)過了末班時間,即便再等也是徒勞。
羅宇銘見對方?jīng)]有反應,又重復了一遍。
“姑娘,我正好往靜新區(qū)路過,順便送你一程。你還記得我嗎?早上撞翻你早點那個……”羅宇銘臉上帶著陽光和真誠。
年輕女人拉著母親走過來。臉上表情如故“謝謝你,我們再等等。”
見對方作出拒絕,羅宇銘有些尷尬,又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我不是壞人。”這句話說出來時羅宇銘自己都沒忍住笑,都是成年人怎么還和哄孩子似的。不過也不能全然怪對方,這年頭信任這個字眼著實被一些現(xiàn)實給沖淡,最基本的信任也跟著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