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頭一次感受到了單薄。心中的寒冷大過一切。
萍萍已然沒有注意到周圍路過的人,甚至是走過來的腳步聲。
“萍萍,你在這里?”
聲音的主人十分熟悉,萍萍將臉偏過,站在面前的人是鐘子非,這個時候的他臉上掛著虛弱和蒼白。
“你不在醫院里好好待著,來這里做什么?”
萍萍的語氣不是在生氣,鐘子非很明顯還未曾收到出院允許。
“剛才聯系到碩暉,問了你的去處,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僅僅十天不見的時間。”
“誰允許你出院了?”鐘萍萍臉上掛著責備。
“我不是擔心你嘛!”有關于萍萍的這份責備,鐘子非并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情被責罵的委屈。
鐘子非的態度轉變,讓萍萍原來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走出,轉而發笑。
“還笑呢!剛才要不是我看到,你一個人還在這里耍著脾氣,哪里像一個大家閨秀?”鐘子非也半開著玩笑。
“什么嘛?你都看見了?多少人看見了?”萍萍抹著臉,生怕自己的舉動出差錯。
“好啦!別太在意別人怎么看,做最真實的你自己。相信自己喲!”
鐘子非露出了他的真誠。繼而又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選擇沉默。我就做你無助時候的旁聽者。”
“哎!你的傷勢怎么樣了?”鐘萍萍關心起對方。
“我嘛!皮糙肉厚的,沒事兒。住了幾天就好了,你看現在渾身可利索著呢!”鐘子非說著活動起了筋骨。
“好了,別晃悠了。”萍萍忍不住再次笑出聲,這樣的氣氛她也知道鐘子非是故意而為之。
在交談中,她漸漸感受到對方的好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實。
唯獨在兩顆心有了觸碰時候,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許久,鐘子非正色道“萍萍,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
“說起來,我心里真的難受,不知道該向誰傾訴。”萍萍偏過頭,繼續說道“子非,你有沒有體會過。從一個陌生人變成了你最至親的人的那種感受,同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忽然就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萍萍激動地說了一通。
“萍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雖然我沒有這種感受,但是我想,鐘總他是不會割舍這段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