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云彩仿佛要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冷清的葬禮正悄無聲息的進行著。許若雪站在冰冷的墓碑前,注視這碑上的黑白照片,內心冰冷一片。
她知道媽媽死了,她的溫暖結束了。
葬禮結束后,她看著這幫親戚像皮球一樣把自己踢來踢去,內心毫無波動,畢竟大家都不富裕,養自家孩子都費勁,誰愿意再養一個累贅。況且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媽媽走之前把家里的錢都給了許若雪,讓她先和大姨一起生活,她太了解大姨了,那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自己跟她是沒有好日子過的,提出去孤兒院。
可是那個堅強一輩子的女人,能同時打三份工養自己的女人,頭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不讓自己徹底淪為孤兒,想給自己努力在找一個家人。
許若雪看著病床上為自己承受了一輩子埋怨,一輩子沒結婚的女人,點了點頭,同意了。
為了她能走的安心點,自己去就去吧。
抿了抿嘴唇剛想說話去大姨家,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停下,從下面下來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車的牌子她不認識,單從一眾親戚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應該不便宜。
“我來接你回去。”
許若雪抬頭看了看前面的英俊的中年男人,輕輕開口說到“媽媽希望我和大姨一起生活。”
聽聞這話男人嗤笑一聲。
“你媽要真希望你和你大姨一起生活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走吧。”
許若雪轉頭看了看墓碑上笑得依舊溫暖的女人。
這是你的安排嗎?媽媽。
彎下身子拎起了行李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若雪,以后常回來看看啊。我們都是親人啊”
聽到大姨諂媚的聲音,許若雪腳步一頓,隨后神色如常的上了車。
高速路上,許若雪看著飛速后退的綠植,胸口有點悶,不知是因為媽媽去世的打擊還是暈車了。
“暈車了嗎?”
許傲雄帶著藍牙耳機在和生意伙伴討論項目,無意中撇到后視鏡中女孩蒼白的臉。
她長的很清秀,巴掌大的瓜子臉輕巧清秀,
眉間清雅淡利,依稀還可以看出一點自己的影子。
深吸了一口氣,“你今年多大了”
視線撇過她泛黃色上衣繡輕輕放下來了車窗。
清涼的風吹在臉上,許若雪才感覺胸悶稍稍的減了一點,收好姿勢坐好“十五。”
想了想還是問道“叔叔您怎么想把我接回去。”
許傲雄點了頭。
“我家還有一個女兒,叫許冰心,比你小一歲,日后回去你要好好相處。”
聽到這話許若雪忍不住詫異的挑了挑眉,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問道。
“您把我接回去,您的妻子不會生氣么?”
畢竟無論哪個女人也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的私生女堂而皇之的住進自己的家每天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的吧。
“放心,家里現在只有冰心一個人。”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還不是拜你們母女所賜。”
聽到這話,許若雪一怔,想起一年前媽媽帶自己找上門去,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樣子。
許若雪識趣的閉上了嘴,視線又放回窗外快速后退的植物上面。
許傲雄也不想和這個半路出來的女兒多聊,在他看來自己能把她接回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兩人一路無話,車子飛速的向前行駛著。
海陽別墅區坐落在城市的最中央,寸土寸金的地方洋樓高聳,住的人非富即貴,幾乎掌握這座城市命脈的人都生活在這里。就連小偷也不敢不怕死光顧。
中央公園里新建了一個籃球場,這幾天這里是最熱鬧的地方,因為幾乎所有的男孩都在這里打球。女孩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