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始祖大人?馬庫斯,你在么?”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不過喬楓也只是試一試。
他用手中的青銅鑰匙挨個試探鎖孔,確定一個是對應的,伸進去可以轉動,有金屬轉動和摩擦的聲音,但整個黃銅鎖盤是解不開的。
看來還是要上手段,不過所需要做的工作精細而又繁瑣,所以他確認老鼠還存活后,決定先把身上的護具和裝備脫掉一部分。
皮手套摘掉,滿手都是汗漬,松開袖口的綁帶,汗水順著胳膊直流而下。費勁的把頭罩和肩膀綁扎和粘結的地方撕開,才能將防毒頭罩脫掉。
空氣的流通讓他面部清爽很多,頭發仍濕漉漉的一縷一縷的粘在他臉上,一個月沒有修剪,他的頭發已經長長了很多。
悠長的吸了一口氣,呼吸終于不再需要那么用力,干燥密閉的空氣聞起來也倍感清爽。
他拿出一塊布,將手上臉上頭上和面罩里的汗水擦干凈。給過濾器重新換置了濾盒和濾液,放在趁手的地方,以備出現意外隨時可以拿起來戴上。
他身上和鞋子里的汗水更多,但還可以忍受,便不再多理。
沒有模糊塑料眼罩遮擋喬楓可以看得更清晰,他重新檢查一遍銅門,確定嚴絲合縫,里面什么機關不知道,但是現在想打開確實只有用非正常手段這扇銅鎖盤才行。
確定后就迅速動手,喬楓將背后的木架放不礙事的地上,從中取出銅爐、木炭、v字木片、雷酸汞溶液等道具,分成七份制取了干燥的雷酸汞,并小心的推入鎖孔的深處,又剪開等長的七根導火索,插入到鎖孔中,同時點燃后跑到遠處躲避。
引線燒盡后,幾乎連在一起的脆響從七個鎖孔中爆出,他等了一會,遠遠的觀望確定沒有啞彈。這才走進觀察定點爆破的效果。
圓盤上七個鎖孔都跟喇叭口式的向外鼓起來且都破損,借著火把的亮光往里看,鎖芯的結構全部被破壞了。扭動圓盤上的把手,可以輕微轉動,但耳朵貼近了聽聲音,似乎有很多瑣碎的零件卡住了。
“喂,有人么?”他又用手使勁錘了幾下鐵門,貼著門的耳朵還是沒聽到任何動靜,看來這兄弟倆睡的很死啊。
不能再用爆破法了,一個是里面的碎片無法用爆破清除,另一個是一次小威力的爆破他覺得可能還沒事,如果次數多了,觸發里面的機關可就功虧一簣了。
因為鎖芯是在鎖孔里面的,所以為了讓鎖孔內部能長時間浸泡在酸液中,他特意帶了很多膠泥。用這些膠泥向壘燕子窩一樣在每個鎖孔下面搭建了一個凹陷的泥臺,王水配置好后從這里灌入,不用擔心流出,也可以讓鎖芯多浸泡一會。
王水不易保存,需要現配。從木架中翻出裝有硝酸和鹽酸的陶罐,按比例配好后,均勻的倒入鎖孔中。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酸液對鎖芯的侵蝕和經常換液與嘗試轉動把手。
老鼠依舊存活著,火把也燃燒的很旺盛,暫時空氣質量都是有保障的。在這山體內部,外界的喧囂沒有一絲能傳進來,城堡中彌漫的毒氣也是最致命的防線,不擔心會有人打擾。
等待的時間喬楓細數自己這一月經歷的往事,不勝唏噓。
該沒什么意外了,一會破開大門,抽取馬庫斯的血液再注射到自己體內,他就從此告別短生種的命運,不再做人了。
之后再睡一覺,就能回到那個原來的世界
世界總是演變的,計劃總沒有變化快,他剛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想茍且偷生,現在則在這里挖馬庫斯的墳。
巴西爾二世應該還活著,克萊恩應該還活著,盧西安和加西亞應該也還活著,也許羅馬人和狼人的盟友關系也不會存在太久,還有索尼婭,她與盧西安也許未來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她的孩子也能夠順利降生也許無所謂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