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細說,分析,石應虎與薛妍被那群人圍著,靠到了墻壁處。然后石應虎先讓薛妍一躍,翻上墻,接著是他,在這個過程中對面的人并沒有突襲,這樣薛妍信了他們一些,因此她一橫手中的長劍,有些惋惜地道“接著。”
說完,向最外圍的一人一扔,然后她與石應虎躍下了墻。
直到這一刻,石應虎其實還是覺得不應該把劍扔給對方的,沒有這柄劍,對方未必有膽色為一時義氣追殺已方,但有了那柄劍,對方追殺的底氣可就充足了,相信一群人渣的信譽,這件事并不是很聰明。
然而石應虎也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態變化是何等的快。
他這邊和薛妍還沒走多遠呢,身后就已經撲躍聲至,兩人轉身一看,雖然摘下了頭盔,卻是剛剛那名為首者,此時此刻這名年輕男子緩緩拔出寒光流溢的長劍,他目光森寒。
一堵墻只能廢掉摩托車,但對于入階的武者來說,在阻礙效果方面,有跟沒有幾無區別。
“戰績兩千四百多!?你很厲害啊,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在這里逼你退賽最為劃算。”
“跑。”
被他糾纏一會,他的那些手下很快就過來了,更何況現在雙方手中都有了入階武器,打起來至少石應虎很難短時間內解決掉對方。
一時間,石應虎與薛妍兩人帶著身后的一大串在這廢棄的小鎮民區房頂上奔跑、追逃。
“我是滄浪劍派余宗主的小兒子余風,你們殺的是我滄浪劍派弟子,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現在退賽,我便向父親為你們求情。”這位余少宗主恐怕也沒想著憑借劍派的威名就可以壓得眼前這兩個硬點子退縮,他僅僅只是在追殺的同時給對方制造一些干擾與心理壓力而已。
這位余少宗的品行不怎么樣,但輕功內功都修得頗有火候,石應虎與薛妍全力奔逃居然甩不脫他,三方的輕功水準相差的不太多,倒是被這位余少宗主收買的這些人,漸漸跟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跟不上了,還是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人,都是會判斷錯誤,且下決斷的時候會有一些猶豫。
像石應虎,全心投入戰斗時,他想不到薛妍的說辭與解決問題的手法。
像薛妍,她會因為閱歷不足,選擇把劍擲給敵方,壓注于對方的信用,而像這位一劍在手膽氣頓足的余少宗主,他其實早就應該出手了,他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些手下打順風仗,陪著他暗算、圍毆其它人可以,但打硬仗、長途追殺,這些都不行的。
因為控制力不行,打硬仗就潰,長途追殺就散。
隨著時間的推移,余少宗主漸漸想明白了這一點,頓時他不肯再拖延,趁著隊伍還沒有全散,還有些手下在追過來,選擇了全力出手。
余風腳一點地,整個人真氣爆發之下如蛇一般貼地滑行,位移速度陡增,然后驀然于斜側一劍罩向石應虎與薛妍。
槍花、劍花,都講究一個罩字訣,講究攻擊落點閃爍不定,不然目標太明顯,速度再快也很容易被對手躲避過去,而打不到人的攻擊,則是毫無效果的。
“嗡”
紅光暴閃,石應虎一刀就劈向對方的頭顱,刀勢籠罩之下隱隱有惡虎咆哮聲。
“惡心。”在心里暗罵一聲,余風身隨劍轉,陡然避開了石應虎的刀光。
像這種以攻對攻、以命搏命的打法,是門派流武者最為不恥的,但卻偏偏是獵人在應對門派流武者時,最喜歡用的打法。因為獵人的決斷力事實上是比門派流武者強的,他們能最大程度的利用這種打法,彌補自身劣勢,做到以弱抗強,甚至是以弱勝強。
余風為什么要在這里死纏著石應虎不放?
是因為他想要在淘汰賽盡可能的逼退比自己強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