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好嘞。”矮壯的男子聞言,也沒有什么猶豫便沖向吉普車拿槍弩、兵器,荒野區,這是法外之地,大多數變異獸獵人毀譽參半,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一個人能殺光整個蛆人群,我們打得過嗎?”面貌平凡的年輕男子這樣問了一句。
“二十歲上下,撐死三階武者,初出茅廬沒多久,剛剛殺了這么多蛆人真氣體能損耗都很大,聯手斃了他,他身上的裝備還有收益全都是我們的,我先說清楚,這個時候肯動手的才有資格分,沒動手的屁都沒有!”光頭男這樣言語一句,因為這句話,那名面貌平凡的年輕男人在一陣猶豫糾結后,伸手接過了矮壯男人遞過來的木制弩。
這支獵人小隊的五人,除那名坐在地上的女人以及戴著眼鏡的小矮子以外,都已然心生殺意。
而在這個時候,被人從遠處拿槍指著的石應虎,突然覺得額頭、胸口麻麻的,有一種微弱的針刺感。
順著這種感知,石應虎的目光自然望了過去,下一刻他驟然側撲,身后的戈壁山石,被啪得一下打出一個小洞。
“黑吃黑!?”
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過當初被羅建軍隊長帶著做事時,也聽說過,對同行下手這種事。
這種事,就像是吸毒一樣,只要開始了基本上就很難再收住手了,羅建軍不忌憚做這種事,但他說他沒做過
“被動反擊的情況另說,只要主觀上開始做這種事了,就會一次又一次的做下去,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自己人殺多了,最后既無法融于變異獸也無法融入人類世界,結局往往都不怎么美好。”
這是羅建軍的道理,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得明白,看得這樣透徹。
晶核袋子隨手拋落,珠光寶氣的晶核散落了一地,石應虎以一種左右變幻、快慢不定的蛇形八卦步法疾速沖向槍響之處。
變異獸獵人帶步槍、手槍是有的,帶沖鋒槍甚至是重機槍,這是沒有的,以最極端的重型機槍為例,一分鐘7000發子彈洪流,只要被罩住,宗師級武者都有性命之憂,但一顆子彈最低也重50克,帶上一萬發子彈就是500公斤負重,然后到戰場上不到兩分鐘打完了……軍隊使用這種武器無可厚非,民間自組織的變異獸獵人,即便不要未來發展潛力了,后勤上也負荷不起。
武者,隨著自身武功的不斷提高,在荒野區的危險系數是逐漸降低的,而槍械使用者,是以一種恒定的效率來殺戮變異獸的,無論殺戮多少變異獸他們自身的生存能力是沒有提高的,還會隨著彈藥打光而階段性的大幅降低,槍械使用者對于一個大組織來說是合算的,但對于生命個體來說,這筆賬其實未必合算。
大災變發生百年以來,這筆賬漸漸被世人算明白了,因此變異獸獵人的主流還是以自我鍛煉為主,雖然能成為宗師、大宗師的是絕對少數,但那至少是個盼頭,是個明確的希望。
也因此,石應虎一抄魔劫刀就敢向持槍者沖鋒,因為對他來說,被手槍、步槍指著和被沖鋒槍、重機槍指著的心理壓力是不一樣的,持槍者心里越是有底,目光中凝聚的殺氣敵意就越凝重,反之此時此刻,石應虎只覺得對方的殺意,充滿了一種歇斯底里的虛浮感。
武道高手的氣機交鋒既是指此,你自己心不心虛,是很難瞞過對手的。
砰砰砰,當當!
子彈打在石頭上,弩箭射空,石應虎蛇形八卦步前沖奔跑的重心漂移不定,同時他揮刀遮擋,再加上以石應虎此時此刻的體魄挨上一兩槍甚至都不會大幅降低戰斗力,因此他越是沖鋒便越是氣勢恐怖。
漸漸得,在光頭男、矮壯男、相貌平凡的年輕男子三人眼中,只覺得一頭巨大兇暴的猛虎傲嘯生風而來,壓得他們心寒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