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徐夫人、熊百川、馬維均三人的身形像爆炸一樣往四周竄散,基本上全部都被這對神經病母女嚇到了,一個拿養(yǎng)了二十年的女兒不當作女兒待,一個拿自己的命不當命。
柳稚顏雖然將炸彈感應裝置取出來了,但她體內的炸彈卻并沒有取出來,因此她這一槍下去一樣引爆炸彈,一樣可以幫母親完成這二十年來的夙愿。
柳稚顏之所以要在最后揭破這一切,事實上僅僅只是因為不甘心而已,她想讓母親清楚記得,自己是自愿為她犧牲的。
若柳張氏沒擔心炸不死石應虎,拍照時讓石應虎站在柳稚顏身側的話,柳稚顏的心愿就達成了,徐夫人、熊百川、馬維均三人的身法再快,也不會比爆炸更快,即便炸不死也重傷了,到時候俱是柳張氏的案上魚肉。
然而石應虎陡然出手,將槍口推開,柳稚顏雖然成功扣動扳機,但子彈卻打空了,下一刻她被石應虎直接擊昏,奪下了手中的槍。
看到這一幕,柳張氏眼中原本燃燒起的希望之火,又泯滅了下去,這個石應虎的身手武功,似乎高明得超乎想象。
“青蛇口中牙,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張少霞啊張少霞,老身一直都在高估你,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的心狠手辣啊。”形勢已經控制住,丁夫人也緩了一口氣,然后一步步走向張少霞。
丁夫人自付自身武功遠在柳張氏之上,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柳張氏那一份不用分了,更可以要了她的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馬維均突然又橫身擋在了張少霞身前,他一抖手中的長劍,厲喝道“我不準你傷害夫人!”
“馬維均,你好歹也是一代武宗,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賤骨頭也要有個限度吧?”看到又一次擋在張少霞面前的馬維均,在場所有人都愣了,覺得難以理解馬維均詭異的腦回路。
“他……他是覺得自己只要不管不顧的對一個女人好,那個女人就會跟他?”熊百川站在石應虎身旁,驚疑言道。
“我也不理解,無所謂啊,又可以少分一份了。”石應虎不會因為想要多分一份而主動弄死誰,但對方自己找死的話,他同樣也不介意多分上一份你都不怕死,難道我還怕殺嗎?
“夫人,無論你如何待我,馬維均這輩子心愛的人就唯有夫人,你放心,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呃。”馬維均自我感動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覺得背后腰眼一寒,緊接著冰冷的真氣就已經沖撞入自身的肺腑五臟了。
“夫人,為……為什么?”隨著柳張氏抽出鐵笛,馬維均緩緩回過身注視著自己心愛一世的人,無法理解自己真心相待,便是一塊鐵一塊冰也該捂熱了,為什么對方會毫無感動?
然而,柳張氏并沒有理會馬維均臨死時的疑問,她僅僅只是一臉厭惡,然后一腳將這個男人的尸身踢開。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被你糾纏了二十年,我早就想這么做了。”說著,柳張氏還不解恨一般似的,她走過去猛踹幾腳,這令一旁的石應虎,徐夫人,熊百川都看傻了。
“你,是魔門中人吧?”注視著踢踹馬維均尸體的柳張氏,石應虎莫名覺得眼前這畫風有些眼熟。
他這一句話,也讓柳張氏抬起頭來了,她冷笑著得意言道“終于有人反應過來了?我乃滅情絕意道,冷月霞。”
“怎么可能?純陽宗的山門怎么可能被一個魔門中人潛伏二十年!”熊百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宗門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張少霞本來就屬于廣寒一脈,后來嫁給柳厲血算是入了純陽一脈,但恐怕就是因為雙重身份,導致無論廣寒還是純陽一脈都不會對她過分監(jiān)察,她又不是什么身居要職的重要人物,若是本身根腳清白,是在離宗游歷過程中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