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個凝練了武道意志的高手,段老全盛時期倒是不懼,但讓黎夏月來,勝負都難料。更別提身后還有數(shù)百正規(guī)軍隊了。
面對這樣的高手,只剩本能的野豬自然全無還手之力,只剩挨打了。不過憑借著本身的皮糙肉厚,和源源不斷被壓榨出來的氣血之力,野豬生命力倒是極為頑強,短時間內(nèi)并沒有落敗的跡象。尤其是縈繞在體表的那層血氣,極大的抵消了密宗高手的真氣侵入,護住了內(nèi)臟不受傷。
只是密宗這部《龍象金剛法》內(nèi)外兼修,對力量加成極大,號稱每練一層加持一龍一象之力。是少有的不憑借真氣,反而依靠最根本的力量傷敵的功法。一力降十會,最根本的力量,雖然基本單調(diào),缺乏變化,但卻也最難被克制抵消。
粗沉的降魔杵,更是類似棍棒的長兵,重兵。配合無匹的力量,幾近無解。上一場呂四娘憑借的是技巧的巔峰,計算的巔峰,以巧破力,勝的看似輕松,兇險全在暗處。不過對上這只有本能的發(fā)狂野豬,卻是最根本的力的對決。
一聲聲的悶響,一次次的重砸,野豬體外的血氣不淡反濃,這是受傷的刺激下,藥性更加瘋狂地在壓榨潛力,激發(fā)氣血。
黃爍搖了搖頭。
“野豬不行了,飲鴆止渴,氣血壓榨干的時候,不用對手出手,自己就死了。段老,最多三分鐘,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做?”
段老卻在默默念咒,并不回答。
這時候,異變突生。
隨著大喇嘛勢大力沉一擊,野豬體內(nèi)氣血似乎也積累到了某種極限,受這外力刺激,再也控制不住,四下亂竄起來。野豬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脹大,像個充了氣的皮球。
接著,外皮承受不住壓力,砰的一聲野豬的血肉炸了。原地只剩下一副雪白的骨架,散落了一地。血肉炸的極碎,每一粒血肉都充盈著氣血。一團近百米的血霧籠罩在原地,血霧中充斥著一股異香。
密宗高手也算經(jīng)驗豐富,見到野豬異變,就急急退開了。但還是小看了爆炸的范圍,不查之下吸入了一口血霧。
氣血揪動,不好,有毒!
密宗高手飛快的屏住呼吸,退出了血霧范圍。一邊運動真氣,消解毒性,一邊高聲提醒軍隊的人小心。
其實不用他提醒,正常人見了野豬的異狀,也不會覺得這血霧是什么好東西。
只是密宗高手開始煉化毒性時,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還真是好東西。激發(fā)氣血,凝練筋骨,似乎還是大補之物。他吸入的量少,本身又是高手,這點激發(fā)氣血的藥效對他而言還真不算什么,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竟然推動他多年沒有進展的《龍象金剛法》微微有了一些進展。
眼前一亮,想到了某種可能。不退反進,來到血霧邊,猛地吸了一大口,運功煉化。好東西啊!
這突兀的變化,看的關寧鐵騎一眾人莫名其妙,雖然猜到了一些,但是監(jiān)軍地位特殊,尤其是這大清派來監(jiān)軍,他們更是不便干涉。
就在他們被血霧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軍營中突然竄出了七八個人影,運起輕功,一路狂奔。打了個時間差,等士卒們察覺到異狀,對方卻已經(jīng)幾乎逃出了弓箭的有效射程了。
最關鍵的這些人都是大家相熟的弟兄,下意識的就沒第一時間出手。直到有眼尖的看清了某人背后的鐵像,才恍然醒悟,這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