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邊這些侍衛(wèi)同僚可不是出手的好目標,上一場有了對斥候使用離魂咒的經歷,黃爍已經基本清楚了這個技能的極限。
這個最基礎的術法,效果也著實不堪。對普通人還行,但凡修行者,甚至意志堅定一些的人,效果都極差。上一次對斥候使用,還是打成重傷,瀕死狀態(tài)下,趁著意識還未消散才勉強獲取了一些殘破的記憶。
在一個軍規(guī)森嚴的軍營中,把同僚打到重傷,然后讀取記憶,這種自爆行為還是算了。現(xiàn)在的滿清八旗可還是最精銳的時期,不是后期那種垃圾匯聚的隊伍。
不過黃爍也不著急,軍營中一般來說精銳戰(zhàn)士自然是主要的,但是普通人也不會少。無論是后勤補給的雜役,還是一些文官監(jiān)軍一類的人物。他需要的只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人。
他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先聯(lián)系上自己的隊友。段老人老成精,黃爍自不擔心,但自己的徒弟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借著休息為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間。御前侍衛(wèi)的待遇到底比一般當兵的強的多,雖然不至于單人單間,但也能兩人一間房間。關上門,有了一個隱私一點的環(huán)境,黃爍掏出了公司配發(fā)的b機。
這玩意兒一開始黃爍還覺得太復古,不上檔次。但現(xiàn)在見識多了,才知道這種信號能貫穿現(xiàn)世與游戲世界的小東西內含的技術有多恐怖。
b機里已經有了好幾條未讀信息,段老一條,剩下的都是小家伙的,可見第一次單獨行動的小家伙有多慌亂。至于小家伙為什么也有b機人家家里都什么人,這種公司標配的貨色,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段老的信息簡短明了,寥寥幾句就說明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和一些推測。
段老沒像黃爍想的那樣,成為宮里的老宦官,反而成了堅定的鰲拜黨。身份是鰲拜府中供養(yǎng)的老薩滿。此薩滿非彼薩滿,而是廣泛流傳于東北到西北游牧民族間的薩滿教的巫師。現(xiàn)在隨著清兵入了關,正是要借助朝廷的力量和中土傳統(tǒng)宗教掰掰手腕。包括之前黃爍他們遇到的密宗大喇嘛,也是如此,借助此等異族入主中原的機會,也在宗教層面走上層路線大肆入侵。所以才會有那樣水準的密宗高手進入朝堂。
最詭異的是,段老的游戲模式都和黃爍不同。并沒有刺殺模式,而是殺戮和防御模式。終極目標是確保鰲拜不死。
而且小家伙收不到黃爍的回信,自然也沒少騷擾段老。段老已經搞清楚了小家伙的情況。
和黃爍猜的一樣,小家伙的身份就是康熙身邊那些練習摔跤的布庫。而他的游戲模式是防御和刺殺,終極目標是確保康熙安全和擒拿鰲拜。
一個隊三個人,竟然三種模式,還相互沖突,黃爍一時也有點牙疼。
小家伙的消息雖多,但基本都是廢話,核心內容還是段老提煉以后反饋給黃爍的。黃爍只能簡短的把自己的情況發(fā)送給段老,至于小家伙,安慰鼓勵為主啦。
正在兩指如飛打字的時候,黃爍耳朵一動,一翻手腕就把b機收回了儲物空間。幾乎同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房門輕啟,一個奴仆打扮的半大孩子,順著門縫溜了進來。
“軍爺辛苦,給您打了洗腳水。”
雖然被一個不比小家伙大多少的小孩子伺候,讓黃爍極為不適。但是因為要扮演身份,黃爍還是強忍著,任由這孩子給自己脫靴脫襪,在熱水中揉搓。確實舒服,站了好一會兒的黃爍,也就寬心享受起這額外的福利。
就在他舒服的想要閉眼的時候,那孩子突兀的輕聲冒出一句。
“淤泥源自混沌啟。”
這句話好熟,黃爍一個激靈,想起了當初被李道士控制,和白蓮教接頭的情景。不正是這一句切口么?下一句什么來著?
“白蓮社里如相問。”
“白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