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爍再回到酒館的時候,目標已經出現。
掃了一眼,就知道絕沒認錯,而且段老判斷的也對,是玩家,不是nc。理由很簡單,一桌坐的三個人從服飾上看完全是三個階層的人。一個衣著鮮亮,頭上留著鼠尾辮,一看就是滿人。一個則是書生打扮,衣著有點破舊。最后一個干脆就是苦力的短衫打扮。
滿清初期雖然禮教沒有之前那個嚴格,但卻等級制度森嚴。這樣的三個人是絕不會平等坐在一桌的,沒看周圍人不時投去的異樣眼光。
黃爍沒往近前湊,只是在柜臺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酒菜,品著這里算不得好,但起碼純天然的酒水。被段老說動,黃爍現在沒事也開始嘗試喝酒了。一方面確實覺得就和戰意挺配的,另一方面,在祭祀中酒是五谷之精,是常常被用到的祭品。
坐了片刻,正好那一桌玩家要酒家添酒。黃爍曲指輕彈,一些藥粉包裹在一層薄冰中被彈入了盛酒的壺中。
引牲散內蘊異香,一般人的鼻子聞不出來,專門針對嗅覺靈敏的牲畜。不過泡在酒內,卻也別有一番滋味。那幾個玩家只覺得這壺酒回味無窮,只以為是古代什么特殊配方,喝慣了現代流水線上的調配酒,更覺得這純糧酒有滋味。
酒足飯飽,幾人事情也商量完了,起身結賬離開。
黃爍沒動,又坐了片刻才起身離開。他給這幾個玩家下藥,倒沒真指望什么鬼犬就能殺了他們。黃爍很清楚,上一場的野豬屬于特殊狀況,叢林里有大量同類能足夠的血食,延緩和補充對自身氣血的燃燒,從而才能有了那樣的力量。
就算那些斗狗有著不下于之前野豬的力量,也對玩家威脅不大。這畢竟是城里,玩家就算不敵,也還有輕功保命,只要不是第一時間被偷襲就喪失了反抗能力,輕功一用,上了房也就安全了。
段老讓黃爍干掉的是那個滿人打扮的玩家,他植入的身份雖然不高,但卻是鰲拜家養奴,相對來說很得信任。
但對黃爍而言,他的殺戮任務卻是幾乎針對所有玩家。給他們下引牲散,就是讓他們引起周邊狗的注意,引起混亂,方便給自己指路。否則三人一旦散開,再想找那兩個玩家可不容易。主要還是臭臭帶不進來,否則只憑桌椅上殘留的氣味,就足夠獵犬追蹤了。
這也讓他更重視牧人這個職業,更堅定了這一場刷經驗的行為。段老說了妖的事以后,黃爍就發現了御獸術和牧人典為什么積分會差那么多。御獸術的核心是找到一只有靈性的動物,把其訓練的能夠和人互動。也就是說御獸術的根基是先找到一只近乎成妖的靈獸。而牧人才是把普通牲畜培養成妖的職業。甚至黃爍都懷疑御獸術是牧人為了傾銷產品,故意散播出去的低級應用。這在現代商業中太常見了。
出了酒館,找了一處僻靜的胡同拐角,拿出一些粉粉膏膏的抹在臉上,片刻間這臉就和原來的臉有了七八分的變化,不是熟人很難認出來。不但如此,黃爍還特意在臉上貼了個大痦子,用來強化別人的第一印象。
如此神奇的化妝術,倒還真不是什么游戲里的技能,黃爍打死都不會說這是用了兩周時間追一些美妝博主的直播學的。這手技能其實早就學了,以前進游戲是自身形象,弄的黃爍又是坦克帽,又是n95口罩的。所以特意去學了一些化妝的手法,加上一層保險。沒想到這幾場開始植入身份了,讓他辛苦學的手藝沒了發揮的空間。
之所以化妝這么麻煩,而不是蒙面行事,那是黃爍在段老的計劃外有著自己的打算。臉變了,身上的衣服卻從便裝換回了正經的御前侍衛的服飾,穿上了鮮亮的黃馬褂。
側耳傾聽,遠處狗叫之聲不絕于耳,分辨了方向,快速趕了過去。
運氣不好,第一個找上的是那個書生打扮的玩家。這玩家的身份其實也不錯,是衙門里的刀筆小吏,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