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宮中,少年皇帝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幾人。
“王弘祚,你對星象不乏研究,說說看,此事有何變故?”
王弘祚本是崇禎三年的舉人,卻早早的投了滿清,一路官運亨通,本已做到了戶部尚書,去年卻因他人犯事,遭了連坐,被削了官。沒想到依舊能在宮內行走。
“回圣上,天象有些詭異。如若是白虎侵入中宮之象,必然泛起血煞之氣。那意味著刀兵將起,賊人孤注一擲。但臣今日夜觀天象,白虎之位雖有異動,卻中正平和。依臣之見,緣由或非出自那位,更像是典籍中記載的上古祭祀之禮。”
“那你的意思是,好事?”
“不不!古之祭禮失傳已久,秦皇焚書殺術,斷了方士一脈。正是要斬斷邪神婬祀,納天地之權柄于帝位。自漢以來,星象之力均為帝授。所以鰲拜之流從來都只是圣上一言即可生殺予奪之人。如若真有上古祭祀之術流傳,其禍之大,輕則斷送大清國運,重則動搖華夏千古之根本。”
少年皇帝一臉的不滿。
“區區裝神弄鬼之術,竟能毀我大清基業。王弘祚,所言過實了吧?征戰天下,靠的還是精兵悍將,不是天外星辰。”
王弘祚嚇的撲倒在地。
“回圣上,區區一祭祀自然無力撼動基業。但天人感應,一旦其大肆引動星辰變化,天象變化之下引動人心,亂世必起。我大清當今并不安定,既有孤島鄭氏虎視眈眈,那幾位外姓王爺也非忠貞之輩。牽一而動全身,微臣擔心的是有大明余孽不甘失敗,再起波瀾啊。”
少年皇帝臉色陰沉,聽明白了意思。
不是說星象變化有多大威力,而是一旦起了謠言,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才是大麻煩。
“三藩啊,攘外先安內,本想借鰲拜之手,先理順朝綱,緩過勁來再清理這些不臣之人。如此看來,即生變故,原來的計劃也就只能提前了。索額圖,黃錫袞,那你們就按計劃行事吧。阿舒默爾,你可有信心擒下鰲拜。”
一位精壯的侍衛跪倒在地。
“圣上安心,奴才雖現在不敵那人,但如果圣上剝奪了其朝廷加持,奴才必將賊人擒下。”
“好,那些布庫交你調度,應能用血肉抵消掉他的暗勁。”
黃爍睡得香甜,絲毫不知道就因為他一場祭祀,不但沒拖延游戲進程,反而加速了。
其實鰲拜看似權傾朝野,實則是被人利用的可憐蟲。
滿清八旗特有的制度,讓他這位鑲黃旗出身的權臣,能掌握的力量只有本旗下部分的力量。別說還有另外兩家上三旗,就算其他五旗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但就像唐有宣武門之變,宋有杯酒釋兵權,明有燕王清君側,少年壯志的小皇帝,需要的并不是一個君主立憲一般,權利被八旗旗主分別把持的松散制度。他要集權,就需要鰲拜這么一個強勢的瘋狗替他清理掉朝中那些權貴。最后再以明君的身份出來一邊懷柔,一邊收回權利。
后來這些旗主一個個混的還不如一介平民,根子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現在的鰲拜,四大輔政大臣,被他坑死了蘇克薩哈,熬死了索尼。在康熙這里,他的利用價值也確實不大了,本也就該收網了。星象變化倒是把這一過程提前了。
只是,本來并無反意,絲毫沒有懷疑的鰲拜,卻也因為星象變化,被段老順勢忽悠,心中起了疑心。一些變化徹底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雖然因為玩家的亂入,變化是必然的。但顯然玩家們大都還沒摸清任務的方向,暫時做出的改變十分有限。畢竟都還是些初級場的玩家,實力有限,經驗不足,還不能完全適應游戲新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回到軍營的黃爍,卻被告知,軍中進入戰備狀態,暫時禁止外出,禁止請假。不過軍營內倒是暫時還能自由活動。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