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進則入駐廟堂,和儒家一爭高下。退則隱居深山,潛修問道。佛教傳入后,是經歷了道家化的改造,才在中土扎下了根。
凈土宗的一部分人就受道家的影響,也喜歡隱居深山,發展出來了一種名為凈土結社的行為。以隱居之地自成凈土,也就從東晉時期,凈土宗祖師釋慧遠和劉遺民結社,有了白蓮社。乃至后來大唐著名詩人白居易,香山結社,自號香山居士,也算得上白蓮社的先輩。
但就是這樣一個勸人向善的宗教怎么就淪落到邪教,淪落成了造反專業戶?
其實以現代人的眼光看,道理很簡單。根子還在佛教本身的局限性,勸人向善,向往死后凈土,面向的就只能是窮苦百姓。真正的官宦階層,有權有勢,人家要的是及時行樂,哪管死后洪水滔滔。
對于窮苦百姓來說,他們的要求很低,熬完這一世,求個來生就好。但同時,他們的要求也很高,熬,苦可以吃,但起碼也要活著。要是活都活不下去了,那也就什么善也都沒有了。就會有人曲解教義,把這些走投無路的人們引上了造反的不歸路。
黃爍看這些,他自身并不認同所謂的修來世。他自身的性格中就有著溫柔一角的同時,也不乏自私自利。人是復雜的,社會是復雜的,一味的向善,修來的只會是極惡。
相比而言,黃爍還是更喜歡之前陪小家伙讀的道家典籍。相比而言,道家在這方面就冷酷了很多。太上忘情,不是無情,而是清晰冷酷的把真實世界擺在那里,有靈性能悟出什么,全看你自己。
不過這并不妨礙黃爍拿起白蓮教的教義武裝自己,作為一門工具來輔助完成任務。既然都已經造反起義了,又何必自憐清高。黃爍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用手下這五百人來完成任務,而不是思考人生。
說白了,他看這些教義,只不過是為了真正當好這個壇主,忽悠好這些信徒。
其實也不用他太忽悠,手握祭祀這個大殺器,那一百多個參加過儀式的,感受到體內力量的信眾,忠誠度早就蹭蹭的冒尖了。
黃爍真正要考慮的,卻是打下的地方如何守。畢竟他的任務要占領魯地三分之二以上的地盤,就他這五百人,實際能控制多大地方?游戲認定的占領如何判定?
所以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既擴大地盤人手,又不會因為他有限的管理能力而盲目擴大,造成分崩離析。這其實是很多農民起義失敗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