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無憂,就開始精神追求一樣。
當元氣漸漸不足,修煉本身成了一件難事。修行者自然也就收心,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如何更高效的利用有限的元氣來修煉上。一改原本粗狂的修煉,逐漸的精細化,也就成了百家爭鳴的傳承。也就有了法武之分。
當二流高手完成了大周天的搬運,自身充盈的真氣開始溫養(yǎng)神念,逐漸溫養(yǎng)出龐大的精神力后。因為已經(jīng)成型的戰(zhàn)斗體系,已經(jīng)習慣的戰(zhàn)斗風格,讓他們再去轉修術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在無數(shù)前輩高人的努力下,終于確立下了全新的力量體系,武道意志。
也正是武道意志的確立,才算正式法武分家,各成一系,再沒了瓜葛。
同樣都是神念的力量,法武兩家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術法一脈以神念為引,輔以法器,手印,等,招引天地元氣,形成術法。講究的是一個四兩撥千斤,引天地之力,發(fā)揮十倍百倍于實力的威力。
而武道一脈卻求助于內(nèi),把神念與真氣結合,在真氣外放的基礎上,精神干涉現(xiàn)世,進一步強化了真氣的殺傷力。雖不如術法威力大,但卻勝在激發(fā)迅捷,威力凝練,發(fā)展出了以真氣招式為核心的一套完整體系。
沒有武道意志注入的招式,是沒有靈魂的。黃爍之所以覺得林氏父子弱,就是因為他們初涉武道意志,還未完全領悟先祖在招式中蘊含的魂。
被他的戰(zhàn)意一沖,本就脆弱的武道意志被擊散,完全沒發(fā)揮出一個二流高手應有的水準。
黃爍的戰(zhàn)意,發(fā)自靈魂,是意境的雛形。從本質上要高于武道意志,雙方都是初學乍練,菜鳥互啄。黃爍自然可以憑借戰(zhàn)意的本質優(yōu)勢,壓倒對手的武道意志。
但鄭祥這位廠公顯然不是那等菜鳥,在絕對的數(shù)量面前,一點質量上的優(yōu)勢又何足掛齒。
鄭祥見黃爍如此爆發(fā),還是出手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心中也是氣急。不再留手了,一輪烈陽的虛影在背后升起,金黃色的陽光投射入刀芒內(nèi)。烈日一般的一刀,攜帶著無量的光和熱,籠罩了黃爍。
相比而言,黃爍槍頭那點蒼炎,不過如同一點慘淡星光罷了。
無盡的金光沖來,什么長槍,蒼炎,瞬間化為鐵水,散落一地。
白虎神鎧稍稍堅持了一下,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近兩千能量瞬間傾瀉而出,也不過給黃爍爭取了一秒鐘的空擋。
已經(jīng)六級的愿體,在這道刀光之下,縱然金光閃動,也無力阻擋。
皮開,肉綻。黃爍幾乎瞬間就被烤成了一具焦尸。
但就在一瞬間,一個拇指大小的黑洞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黃爍身前。黑洞不大,但卻吸力驚人,瞬間把刀芒吸納一空。
一個滿面笑容的俊秀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黃爍身后。
鄭祥收刀而立,面色肅然。
“天魔場?可是魔宮傳人?原來他背后的人是你們,真是陰魂不散。”
“呵呵,好恐怖的刀意,孤陽獨生,狂霸決絕。早就聽聞三寶太監(jiān)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沒想到傳人也這么出色。聽說朱棣新建了東廠,違背組訓,任由宦官掌權。呵呵,真好,自作孽啊,早晚重蹈前朝覆轍。果然,父親的預計不錯,只要爭取時間,自能坐看樓起樓塌?!?
鄭祥像被踩到尾巴一樣,臉色大變。
“住嘴,無知小兒,我等對今上的忠誠,天地可鑒。豈是爾等逆賊有資格說三道四的?!?
方攔江無所謂的笑了笑。
“忠不忠誠無所謂了,本想釣魚,卻沒想到網(wǎng)住了你這么個大魚。太好了,比錦衣衛(wèi)的可操控度大多了。這位公公,還請借你的人頭一用。否則這位老哥可真抗不了太久,那可就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了?!?
“黃口小兒,你撤!”
鄭祥本還義正言辭,但卻說了一半,突兀的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