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的戰馬是最差的,只能算勉強夠戰馬的標準。別說和什么名駒比了,就連上一場游戲自己那匹疊云都比這匹強出數倍。怎么說疊云也是八旗精銳,御前侍衛的配馬。大明朝趕走了蒙人,自然不缺好馬,只不過好的戰馬都集中在燕京附近的軍隊中,為北伐做準備。
鄭祥逃跑無外乎輕功或者戰馬,按說大戰一場,真氣所剩不多,如果敢用輕功逃跑,黃爍正好以逸待勞。唯一的麻煩就是黃爍不善追蹤,所以只能跟著方攔江等人。他們中間一個野人一般的糙壯漢子,似乎是極善追蹤,領頭追在前邊。
數分鐘后,黃爍決定不藏拙了,共生用出,自身真氣注入戰馬之內,胯下這匹普通貨色的戰馬短時間擁有了不下上品良駒的水準,速度猛地提了上去。
已經不需要追蹤高手領路了,前方數百米外傳來了清晰的馬蹄聲。
這就對了,黃爍本就懷疑過這些太監是騎馬來的,否則不可能這么快。但是他又對自己的聽覺有信心,夜深人靜,要是有馬蹄聲,自己怎么也不會被對方堵在屋里。果然是提前下馬,再用輕功靠近的。
堂堂東廠,又是追隨朱棣上陣殺敵的大太監,所騎之戰馬必然不會差了。所以黃爍很清楚,自己這共生的屬性類似于一個爆發技能,上限受自己的真氣和戰馬自身的體力素質限制,持續時間必然不會長。
所以他不敢再藏拙,一人獨騎越眾而出,追了上去。
他不敢賭,方攔江失敗了,大不了放棄自己,瀟瀟灑灑就回了草原。但要是讓這大太監跑了,自己必死,任務必敗。
看著黃爍的馬速,方攔江眉角微微一皺。轉頭恭敬的向身邊的里赤媚請教。
“里師,這林三的跟腳您可有眉目?上次我在青陽門見他出手一次,就沒看出來歷。一兩點還能算是奇遇,但此人身上異常之處似乎多了些。這手以真氣御馬之術,就算草原上,也沒幾人能做到吧?”
身邊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
“此子不凡啊,以基礎槍法入道境,除了刻苦,也必然天資不凡,且有大機緣。技近乎于道,古往今來走這條路的太少了。招式,武道意志,其實是先人對極致道境的一種簡化拆分,最終的追求不過是以神合道。此子跨過了這個過程,直接摸到了道的邊緣,這又豈會簡單。其他所學雜亂無章,不值一提。倒是”
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以真氣御馬之術,所傳雖然不廣,但是也出處甚多,不好判斷。最知名的就是隋唐年間,跋鋒寒和那雙龍,此后,這等小術流傳多人。也就不好用來判斷出身。相對而言,還是那白虎星力的利用之術,更有特色。只不過圣門內也沒有類似的記錄,看起來更像是先秦之前流傳的巫祝之術。如果真是的話,此子要么機緣驚人,要么背后勢力隱藏極深。你要是想利用他,還要多加小心。”
方攔江傲然一笑。
“強一點,神秘一點更好。我們不過是需要他拖住朱棣,盡可能的拖延朱棣第三次北征,給我們多爭取一些休養生息,和發展的時間。只要有五十年的時間,我等必然卷土重來。不過”
方攔江臉上有了一絲猶豫。
“我之前和他聊過,此人很怪,一點沒有一個鄉野村民應有的貪婪愚昧。反而有種居高臨下的從容。那種感覺很是詭異,似乎他是什么天朝上國之人,在和我們這些蠻荒野人交流一般,心底的那股傲意瞞不過我的魔心。難道還真有什么超脫的大勢力?以我魔門千年傳承都沒察覺?”
也幸虧黃爍沒聽見方攔江這套說辭,不然非要大聲喊冤不可。他那哪是傲意啊,純粹是對一個相對熟悉的世界,表露出的喜悅。
黃爍看小說不算多,畢竟他的身世決定了他沒時間有太多的娛樂活動。還是他大學時候室友強烈推薦下,才讀了《覆雨翻云》。這一看不打緊,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