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祥吃驚歸吃驚,但也正因為認識,深知這一招的狠辣。尤其是招式中蘊含的那股絕殺之意,還未近身,就讓人渾身汗毛聳立。
不敢怠慢,也不想浪費時間,鼓起所剩不多的真氣,身化鬼魅,刀芒凝若鋼針,把身法的施展到了極致,也把速度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他沒打算硬拼,因為知道這一招的恐怖,也知道這一招只有一擊之力。避其鋒芒,自然能輕松拿下。
但黃爍血色的氣勁突兀的被一股力量分開,一道純白劍氣破空而去。
這道劍氣平平無奇,即沒什么光影特效,也沒什么氣勢神威。唯一的特點就是快,快到黃爍和鄭祥誰都沒反應過來。
劍氣穿過鄭祥,仿佛就如穿過虛空一般,毫不受阻。然后破空而出,不知飛出了多遠,才逐漸消失。
鄭祥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但雙眼卻失去了神采。這道劍氣極為詭異,并未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卻直接抽干了鄭祥的生機。
黃爍一臉呆滯的保持著出手的動作。他也沒想到罷工了這么久的斷刃大爺,終于也有主動干活的一刻了。
只是后果有點麻煩。殘云斷雨這一招本就是壓榨氣血,損本傷敵的搏命招式。黃爍用力竭之身用出來,本就傷身。但這點傷害,遠比不了那道劍氣造成的麻煩。
剛才一股極度鋒銳的氣勁在體內(nèi)流過,順著槍頭射出。就像無數(shù)把小刀把黃爍的經(jīng)脈刮了個徹底。他現(xiàn)在離經(jīng)脈寸斷也就一步之遙了,說一句千瘡百孔毫不為過。也就是黃爍水屬的真氣時刻滋養(yǎng)經(jīng)脈,又有愿體強化肉身,否則這一下別說殺敵了,怕是走不到一半,就先把自己玩死了。
也就是游戲中痛覺減半,否則這樣的刮體之痛,就算以黃爍的堅韌,怕也要活活疼死。
硬撐著走到正向身旁,收起了掉落的光球,黃爍再也堅持不住,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唯一的念頭只是,把自己搞成這樣,任務(wù)怎么辦啊!
數(shù)分鐘后,幾個人影飛速來到現(xiàn)場。
方攔江倒抽一口冷氣,神色有些驚疑的看向里赤媚。
魔門傳承悠久,除了武學之外,還有很多輔助的小手段。他們這些人經(jīng)驗豐富,從現(xiàn)場的痕跡不難還原出剛才的戰(zhàn)斗過程。
從痕跡中不難看出黃爍的狠,對人對己都夠狠,說玩命就玩命。但是再狠也彌補不了絕對的實力差距。鄭祥的死狀,就算他們這些魔門高手也看不懂。
里赤媚眼波流轉(zhuǎn)。
“此子,有問題,很有問題。你想用,怕是把雙刃劍啊。小攔江,你真的想好了么?”
方攔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眼神就堅定了。
“攪動風云的人,又有幾個普通的。不怕他有問題,就怕他目的不明。父親說過,遇事不決,要摒棄一切表象,探其本質(zhì)。這林三不管他出身,不管他背后,說到底他就是一個白蓮教的反賊。他的敵人天然是大明朝,無論有沒有我們的插手,他都已經(jīng)做了。這也就夠了。”
說著,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黃爍嘴中。雙指在咽喉一劃,就把丹藥順了下去。然后拎起黃爍的腰帶,像拎垃圾一樣拎在手里。
“好了,雖有意外,但新生的東廠派來的高手全部干掉了。可以開始下一步了,嫁禍錦衣衛(wèi)。另外,鐵叔,你修的魔相道,這段時間還請你暫代林三,繼續(xù)鞏固他們這造反之事。”
人群中一個長相平凡到讓人記不住的中年人點頭應是,身上一陣氣息涌動,身材變的和這林三幾乎一樣。然后伸手在黃爍臉上抹了一把,手中就多了一張薄薄的似膠似皮的東西。罩在臉上后,一個除了衣服有差別的林三,就活生生的站在了那里。
這個易容成林三的鐵叔,撿起黃爍掉落在地的長槍,施了一禮后,就反身回了之前的小村莊。
而真正的林三,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