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黃爍現在雖在內閣,但這個身份的一些出身是變不了的。這個身份出身戶部,所以他的身上打下了濃厚的戶部的烙印。
而作為六部之一的刑部,正常情況下絕不會從其他部門調人。說白了就是專業不對口。就像現世中,公安隊伍哪怕不用自身系統培養的人才,也一般偏向于從軍隊招人。絕不可能跑政府的秘書處調人。
怎么合情合理的調過去?這等事,怕是邪極道的齊伯的關系網也沒這么大的力量。
等等!黃爍突然一拍腦袋,自己真是抄奏章抄傻了。我有必要調過去么?費那勁,還不如找個合適的目標取而代之。
找了個理由,又跑了一趟云寶齋。
不得不說齊伯這個古董商也許能量有限,但是建立起的情報網是真的高效。尤其這些官場上的情報,搜集的相當詳盡。
很快,齊伯就按照黃爍提出的要求,排查出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大理寺右少卿,閆文奇。
黃爍的要求其實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算低。位高權重就不說了,最好是獨身,方便他下手。身邊最好還有個極為了解其人的普通人,方便他翻閱記憶,更好的偽裝。
這個閆文奇,近五十歲,大理寺右少卿,堂堂正四品的實權官員。最方便的是,他雖有家眷,但卻不在燕京。遷都在即,他們這些官員作為先行官,提前過來搭起框架。也就暫時先把家眷都留在了南京。
沒了這些對其熟悉的人,黃爍倒不用擔心細節方面露出破綻。身邊只有一個老家帶來的管家,和一些買來的奴仆。正方便黃爍讀取記憶。
月黑風高,黃爍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消失在了夜色中。
殺人,變臉,刺探記憶,然后回去掛印辭官,這套流程在黃爍心中過了幾遍。他自認也是個熟練工了,但萬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當黃爍按照齊伯的信息,摸到了閆府附近時,心中突兀的警兆,讓他下意識的躲進了陰影中。
類似的夜行衣把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雙眼。連續四道人影潛入了閆府。
黃爍皺著眉,如此輕功,必然是江湖人。但這些人來干什么?莫非是尋仇?
雖然好奇,但黃爍沒敢貿然闖進去。自己的輕功有點拖后腿這點認知黃爍還是有的。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容易。但是江湖人,想要無聲無息的潛進去,怕是沒那么容易。
不是這么倒霉吧?剛想有動作,就給自己來了個意外。
也就二十分鐘左右,那幾個江湖人出來了。而且相互間似乎出了什么問題,一出院子就各奔東西。
死了?還活著?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黃爍有了一些遲疑。
如果這些人真是尋仇,那為何閆府養的那些護院,獵犬沒有任何察覺。
這怎么看都像是熟人作案。
黃爍胡思亂想著,不多時,卻又有幾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江湖人,進入了院子。
這回黃爍不打算等了。而是掃了一眼周圍的地勢,看準了地方,行走在陰影中,在一處必經之路埋伏了下來。
胡猜沒有意義,進去偷聽也不可能。最簡單的還是直接抓一個,試一試能不能奪取他的記憶。黃爍總覺的有問題。
時間差不多,也是十分鐘上下,這些人也離開了院子,各自走向了黑暗。
黑暗中,一只手無聲無息的伸出,一把掐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有了蓮鏡這件法器,黃爍干脆連口供都懶得問,直接掐暈
人的心靈都是有防護的,尤其習武者和術法師,精氣神充盈,心靈自然防御堅固。但從以往的經驗看,重傷瀕死的狀態,心緒大起大落,心靈難免露出破綻。他一個武者,沒閑心去考慮加強術法的手段,還是物理外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