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沒實力裝什么叉。不對,這貨是故意的,只為引開女子。都是好演員啊。
黃爍也不廢話,見兩人轉(zhuǎn)過街角不在視線內(nèi)了,輕身提氣,一躍進了院子。
民居沒幾間房,人很容易找到。果然是個年輕英俊的書生,俊朗的面容,濃濃的書卷氣,和眼神中透出的堅定與慌亂。果然啊,能讓女人瘋狂的,也就只有帥哥了。這人帥的黃爍看著都有點妒意暗生。
看到黃爍的到來,那書生雖然眼神中透著慌亂,但還是咬咬牙,站直了身軀。一股隱隱的浩然正氣孕育其身。
“來吧,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刀劍加身豈能阻我浩蕩正道。今日固有一死,但煌煌之世,天理永不墜落。”
黃爍嘴角抽了抽,還真有點被對方的氣勢震到了。儒家入主朝堂,也非沒有道理。
“廢話休提,三件事。第一,我是六扇門的,臥底朝廷毒瘤。現(xiàn)在接了任務(wù)要殺你,雖然不知道是誰發(fā)布的任務(wù),但你必須死。第二,你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就算我放了你,也絕沒可能告御狀。如果你能從容赴死,我能幫你完成遺愿。”
說著,黃爍緊盯著對方的臉,臉上一陣波動,變成了對方的樣子。
“第三,你只有信我一條路,沒有其他的選擇。決定吧,時間有限。”
書生死死盯著黃爍的雙眼,足足十幾秒。突然長嘆一聲。
“哎!果然天理昭昭,我信你。”
說著拿出一封書信和半枚玉佩。
“把信交給言官宋大人,上承圣上就可以了。”
“很好,很理智,看得清形勢。來,看著我的眼睛。”
黃爍突然發(fā)動離魂咒,讀取了對方的記憶。然后接過信件玉佩,隨手扭斷了對方的脖子。然后飛快的離開了民居。
前腳剛走不遠(yuǎn),就聽見身后一聲女人凄厲的慘叫,如鬼如泣。
搖了搖頭,加快腳步離開了。
讀取了對方的記憶,黃爍已經(jīng)大致了解情況了。不得不說這個女子金牌純屬活該,六扇門沒清理門戶,已經(jīng)留了情了。
六扇門的人不介入皇朝更替,更不介入皇子奪嫡,這是鐵律。但這個為愛發(fā)狂的女子,就犯了這條鐵律。
說起來事情和黃爍倒也不無關(guān)系。他離開魯?shù)睾螅蜕訇P(guān)心起義軍的情況,只知道唐賽兒混得風(fēng)生水起。但是視野的狹隘,讓他忽略了一個人,一個朝堂之上很重要的人。
漢王朱高煦,朱棣的次子,一個一門心思學(xué)老爹,想要坐一坐皇位的皇子。
此人現(xiàn)在何處?多次被封,但拒不就藩后,朱棣也下了狠心了。三年前強行把他趕到了新封地樂安州。這樂安州在哪?就在濟南府,也就是唐賽兒他們起義的附近。
那書生正是樂安州知州之子。而這位知州早已尸骨無存了。
他來要告的御狀,正是漢王養(yǎng)寇自重,甚至資助唐賽兒兵器物資。
原因很簡單,朱棣要鎮(zhèn)守帝都,防止草原邊患。一旦起義軍做大,不得不大軍清剿。這位漢王既有地利,又是從小隨父征戰(zhàn)的悍將,得人和。順勢掌控大軍易如反掌,合情合理。
兵權(quán)在手,選擇也就多了。進可爭功,退可奪嫡,就看形勢發(fā)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