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喜意從心底冒出,任我行不但不失望,反而長出口氣。
都是魔門同道,相互知根知底。要真是真傳道,反而是個麻煩。這魔門兩派六道各有各的特色,其中真傳道卻是魔門中最獨立特行的一脈。原因無他,歷史太悠久,根底太硬。
真傳道屬于原始道家,屬于中土最古老,最原始的思想源流。堪稱百家之始,儒家是其分支,現在所謂道教不過是刪減的部分罷了,也就別提外來戶佛門了。
古老是其特色,因循守舊,不思進取則是其核心病癥。就連魔門內部,也沒人喜歡這幫太上皇般的惡心存在。這次魔門大典,不但沒請真傳道的人,甚至真傳道也沒興致參與。唯一參與進來的,還是一個毫不知情的風清揚,而且屁股還坐在對手的位置上。
所以如果黃爍是真傳道的人,那也就意味著幾乎沒法很好的溝通了。但是邪極道就不一樣了,雖然之前因為失了功法,沉寂了良久。但是現在既然有高手出世,說明這些人是有重掌魔門的野心的。有野心,就有欲望,那就可以溝通了。
任我行趕緊上前兩步,滿臉的笑容。
“原來是邪極道的兄弟,太好了,今天真是多謝了。哎!為兄機緣巧合獲得了一門功法,誰想到練起來如此兇險,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了。幸虧被兄弟打醒,否則可就要萬劫不復了。大恩不言謝,這個人情任某人記下了。”
言語間避重就輕,只說走火入魔,卻只字不提功法自身的特性。
黃爍也樂得裝傻,他現在眼界開闊了,已經大致能看清姚廣孝的設計了。這是要給魔門真正打上魔的烙印啊。真是殺人誅心,學習了。
“我們魔門傳承眾多,師兄何必舍近求遠。功法再好,合適才行,不經過數代人不斷完善的功法,問題必然多。這點常識師兄不明白么?”
任我行氣的胡子顫了顫,卻也沒反駁。這說的是人話么?一幫盜墓的,你們是不缺功法,我們可是真的缺啊。
兩人剛才交手不過分秒之間,但這會兒聊起天來,時間就過的飛快,快到剛才和任我行交手的那幫人追了過來。
飛快靠近的人群,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任師兄,這些是什么人?”
任我行皺了皺眉。
“林師弟,抱歉,我之前的記憶很是混亂,甚至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模糊了。似乎是從魔師宮那幫人心懷叵測來到青木崖,我不得不逃離后。心生憤懣之下,嗔念起,心神亂,一下子入了魔。之后的記憶就不清楚了。”
一眾人沖上來,迅速把兩人團團圍住,開始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一時間混亂的像是走進了大媽云集的菜市場。七嘴八舌的也聽不明白在嚷嚷些什么,但是黃爍的琉璃心映照之下,感應到的只有滔天的貪婪。
果然啊,這才是姚廣孝的目的吧。任我行只是一個放出來的旗幟,吸星啊,不勞而獲啊,高手啊,連自己都難免動心,更何況這些江湖人。
心煩之下,冷哼了一聲。
周圍的氣溫仿佛驟降,圍著的眾人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似乎連思維都要被凍僵了。凜冬終境初露獠牙,效果似乎出乎意料的好。
現場的氣氛仿佛也被這股寒意冰封了,瞬間冷了場。任我行驚詫的看了一眼黃爍,心中閃過一絲懼意。如果說剛才的火球讓他有所忌憚,那么現在他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危險。他本以為剛才那種手段,恢復了理智后,憑借身法還是足矣閃躲的。雖然忌憚,但卻也并不懼怕。但是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師弟竟然還有隱藏,這種本能泛起的懼意,讓他剛升起的一些小想法瞬間熄滅。
“亂七八糟的,有沒有主事的,出來一個人說清楚,怎么回事?”
圍著的人群左看右看,很快站出了一個人。
“這位少俠,我是嵩山劍派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