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倒吸口涼氣,他的琉璃心差點被斗母星君爆發出來的怒意燒傷。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明明虛無縹緲的情緒,卻讓黃爍感覺到了一種燎燒感。也可見此時這位到底有多憤怒。
人生在世,少有一帆風順。失敗可以說是很多人都面臨過的,尤其是年輕人,昂揚的沖勁和不配套的經驗,失敗在所難免。影響一個人成就的從來不是外界是否順利,而是一個人面對勝負時的態度。勝不驕,敗不餒,說起來簡單,但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斗母星君能有現在的成就,自然不會對失敗太在意。但是他在意的不是失敗,而是那個他一直深埋心底的對手根本就不記得他。
高手都是驕傲的,我把你當做一生勁敵,你卻只把我當做一個過客。與其說是恨意,還不如說是醋意。
“好,好啊,邪歌。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今天就用我這一雙拳頭讓你好好的記住我!”
說著,毫無征兆的沖著一處空處就一拳揮出。
拳勁掃過,地上厚厚的積雪都被刮起,露出枯黃的草皮。但是那里并沒有人啊。
打空了?
不!蘊含意境的攻擊不會落空,當然前提是鎖定了對手。
斗母星君微瞇著雙眼,盯著遠處的一個方向。
“裝神弄鬼,我知道你是音律大家,最擅長以聲音擾亂對手的五感,做出錯誤的判斷。但是,這種小手段欺負欺負菜鳥還行,就別在我面前玩弄了。”
邪歌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卻有點像是收音機受到干擾一般,有種失真的感覺。
“哦,煉體的夯貨啊,確實有點麻煩。不過強悍的肉體確實是靈魂的好盔甲,但又何嘗不是阻攔你感知的壁障。你真的找到我了么?”
就這這時,一個人影近乎于憑空出現在斗母星君身后,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哈哈,等的就是你這一招,吃過一次虧,你真以為我還會上當?”
斗母星君頭都沒回,反手一肘就向身后抽了過去。而且不是臨時變招,明顯是蓄謀已久,這一肘之狂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擠壓的產生了氣爆。
那身影似乎沒預料到反擊這么快,有點沒反應過來。硬是被這一肘打成了碎渣。
一擊擊中,斗母星君卻臉色大變。手感不對,轉頭看去,被擊散的不過是一團積雪罷了。
“藏頭露尾,還是這樣,臭蟲一般的東西!”
憤怒的嘶吼了一聲,斗母星君反而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雙拳收于胸前,擺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態。
曾經的一戰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那場戰斗就是這樣,從頭到尾他連本人都沒對上,完全是被各種幻影玩弄。
音律一脈不算正統,既不是純粹的武者,也不是純粹的術法師,更類以一種介乎于兩者之間,嘗試著在現在條件下,還原上古功法的一種實驗性力量體系。魔門的花間派在這條路上是當之無愧的先驅。
無論武者還是術法師,在各自的突出優勢之外,其實都有著很明顯的缺陷。武者研究出了武道意志和意境,來彌補他們威力和距離的不足。術法師則是進一步研究出來了不少法器的替代品,來彌補自身近戰方面的缺陷。但這都是彌補,不但那度較高,而且很難根除根本問題。
有些天才們就立足現在的環境,明知道上古那種全面發展的功法已經行不通,就試圖從其他方向著手,來盡可能的創造一種完美的功法。
花間派就是這樣,曾經在秦嶺青巖的萬花谷,匯聚了一大批各行各業頂尖的存在,試圖研究出一種更加完美,更加容易的力量體系。醫術,書畫,音樂,機關,棋術,三教九流,幾乎無所不包,成果自然不菲。只可惜畢竟是魔門,終難成主流,不過卻也自成一派,誰又敢說弱。
現在大叔繼承的就是其中醫術發展出來的一套特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