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從某種類似頓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黃爍長出口氣,臉上藏不住的笑容,可見大有所獲。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貌似在這里待了太久了。
現在的問題是怎么出去?
想到之前西王母的動作,黃爍掏出戰神令,輸入了真氣。雖然不知道都已經贏了,還用這放棄的手段對不對,但是也無所謂了,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就是個形式罷了。
但是隨著戰神令破碎,好久都沒有反應,遲遲也不見繩子放下。
這是什么意思?贏了不讓出去?
可能是因為對鬼王虛若無的身份懷疑,黃爍總是感覺有陰謀。
但是要怎么出去,總不能自殺退出游戲吧。
左等右等沒反應,黃爍只能自救,一寸一寸的細細觀察這個小島,試圖找出出去的方式。可惜,他那皮毛的機關術,連鷹刀的石臺都發現不了,更別說找出其他機關了。
之前領悟的時候,倒也沒覺得一個人呆著有什么問題。但現在,單調的環境,封閉的空間,無盡的寂寞,時刻侵襲著黃爍的意識。不過這點壓力,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既然確定出不去,黃爍也就放棄了搜尋。干脆拿出長槍,修煉了起來。練的累了,就翻出本書看書,倒也悠然自得。反正出去,也就打架有點激情,平日里也還是這點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機關聲音響起,一根繩子垂了下來。
黃爍看著突然掉下來的繩子,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能出去了。雖說在這里呆著也不錯,混到游戲結束也未嘗不可。但是相比于外邊波瀾壯闊的世界,黃爍還是有顆躁動的心的。
提氣輕身,抓著繩子三兩下爬了上去。這回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機關了,經過一條漫長的隧道,終于看到了陽光。
習慣了昏暗地下的黃爍,瞇著雙眼,有些不適應這刺眼的陽光。不過也沒持續太久,強橫的肉體,遠比普通人適應力強。
走出大門,前方的湖畔挺著一艘鬼王府的戰船,顯然是來接自己的。
黃爍一躍上了船,但很快眉頭就皺了起來。莊建業他們竟然不在,按理說以這幫人的忠誠,應該第一時間來接自己的。
而且琉璃心映照周圍鬼王府眾人的情緒,這似乎是敵對,仇視?
發生了什么?
“你竟然還活著!”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黃爍看著眼熟,稍稍回憶才想起來,正是之前接自己登島,被莊建業打斷一臂的那個家仆。之所以沒第一時間想起,是因為他記憶中,這家仆還是用繃帶吊著一臂的形象。現在竟然看上去正常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見了鬼了,自己到底在地下待了多久?
“我在下面待了多久了?”
黃爍并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和心中的恨意,他只想搞清楚當前的狀況。
“你”
“想好再說,否則我就自己看。”
那家仆臉色鐵青,黃爍之前用離魂咒翻閱他的記憶,查詢游戲規則,并沒有刪除記憶。畢竟不算什么敵人,黃爍有著自己的底線,刪除記憶不但是對人極大的侵犯,也會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那是只對敵人或犯人才用的手段。雖然說起來翻閱記憶就已經是極大的侵犯了。
對于這位家仆而言,那種隱私被肆意窺探,強烈的侮辱感至今記憶猶新。他的恨意也多來于此,相比而言,區區斷條胳膊這等小傷真不算什么。但同時也給他種下了深深的恐懼,就像當初黃爍被人操控一樣,這樣的無助的經歷才是最恐怖的。
“你在下邊已經待了一個多月,準確說是四十一天了。”
哪怕心中再恨,他也不敢再有隱瞞,他實在不想再被人肆意的翻弄靈魂。
黃爍面露訝色。
“這么久了?不過才一個多月,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