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現在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來之前,對他而言,虹果果只是一個陌生人里的熟人。
依黃爍非黑即白的人情關系,虹果果屬于大家各自安好的那一撥,雖有少量交集,但從情感方面并沒什么更進一步的提升。說白了就和不熟的同事同學差不多,說名字知道,見了面也臉熟,硬尬聊也能聊上幾句,但還是陌生人。
所以之前黃爍從沒想過幫虹果果什么,除非是牽扯到雙方共有的任務。知道虹果果玩得那么大,黃爍早就打了退堂鼓。
之所以硬著頭皮來見她,很大原因是因為邪歌。邪歌就多少算是自己人了,哪怕兩人見面就不怎么對付,但是那是大叔的兒子,大家有著很多相同的利益,卻沒什么矛盾。相互不對付那是兩個驕傲的人之間難免的,但并不妨礙承認對方是自己人。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就是這么別扭。
同時,就是出于公司的角度。在其位謀其政,既然和段老,小家伙斷不了關系,那自己就很難擺脫公司的身份。為了公司更好的存在,為了游戲內整體勢力的平衡,救下虹果果,避免天命一家獨大,也就很有必要。
但是現在,黃爍徹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和這個虹果果到底該是個什么關系。要說陌生人吧,人家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甚至自我放棄了修行前途,代價不可謂不大。但要說是自己人吧,貌似也還不是。
這種混亂的關系,極大的沖擊了黃爍原本簡單純粹的人際關系理解。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了,這個虹果果是必須救的。只不過現在來說,自愿的成分占的多了不少。
怎么救?和邪歌聊過以后,黃爍就基本把握到了核心點,就是那個瘟部主神。就看邪歌對她的殺意,就可以想象其他逍遙成員對這位的恨意,更別說虹果果了。有了這個認知,其實對方的設計就不算難把握。
這幾乎是個陽謀,雖然具體的還猜不出來,但可以猜到重點就是圍繞對瘟部主神的報復展開的。所以最簡單的,不讓虹果果知道這位的存在,一切危險也就無從談起。
但是,黃爍并不敢隱瞞。別看虹果果輕描淡寫的說句,別說瞎話,她能看出來。黃爍是真信。因為他自身的琉璃心就極為擅長映照情緒,分辨謊言對他來說本也不算難事。雖然不清楚虹果果的功法,但是一個把各種人格隨意玩弄的主,要是看不透人心才出奇了。
所以黃爍既不敢隱瞞,也不能欺騙,所以回營帳這短短的幾步路,他就只能絞盡腦汁,另想對策。
“哦,瘟部主神,那個瘋丫頭來了。王母?哼,她也來湊熱鬧。”
完全出乎黃爍的預料,虹果果聽完他的描述,平靜異常,讓他準備好的話完全沒說出口的機會。
“你很擔心?哦,對了,你和小羽認識,就是邪歌。怎么?他是不是很氣憤,要鬧著殺人?呵呵,你是怎么攔住他的?”
黃爍也破罐子破摔了,問什么就說什么。
“我剛從洞庭湖過來,確認了一些情況。這白蓮教很可能出自唐朝邪王石之軒的手筆,而鬼王虛若無,很可能是邪王一脈的傳人。而這一套傳承,很適合大叔,也即是小羽他爹,很可能能救他的命。為了自己親爹,邪歌也就只能暫時放下恩怨了。”
豈料虹果果竟然對白蓮教的事很感興趣,細細追問了不少細節。
良久后,不無感慨的看向黃爍。
“我有點理解為什么你能人仙了。他們都說我們逍遙是真正的玩家,但是和你一比,我們卻又有點名不副實了。”
黃爍淡淡一笑,他對這種客氣性質的贊譽實在提不起興趣。
“沒和你客氣。一般玩家在游戲里,目的性極強,功法,寶物,積分,他們是為了任務而任務,在被游戲推著前進。我們這些人好一些,我們在玩游戲,有著自己的目標,在嘗試著推動游戲前進。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