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個院子,黃爍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附近的茶樓要了壺茶和一些小點心,安安逸逸的吃了個下午茶。
一方面是觀察一下情況,一方面則是這要命的一天,凌晨不到四點就起床到皇城外排隊,一排就到了快中午。也真怪不得有幾個官宦子弟扛不住,暈倒當場。
然后就是考試,評定,最終被領到世子府的時候,都過了午飯點了。
原本朱瞻基讓手下先安頓這些伴讀的原因,就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只不過就算王府,過了飯點了,就算給他們準備飯食,也要重現燒火開鍋。畢竟不是現世,天然氣灶一點就來火,哪怕只是熱一些剩飯菜都需要點時間。
結果黃爍直接下手了,這頓飯也錯過了。
剛才在路上,黃爍就已經邊走邊吃,充分領略了一下這大明的市井小吃,正好來喝個茶,解解膩。
坐在二樓的窗邊,眼角余光正好能看到那個院子。黃爍一心多用,一邊品著這手法粗糙些,但卻沒什么現代工業污染的良心茶,一邊支著耳朵,聽著茶館內三教九流的高談闊論。同時看著對面院子的情況。
說實話,從外邊真看不出什么來。院子里雖有人活動,但整體偏冷清,很偶爾才有一兩個下人打扮的人活動。看似院中沒什么人,但黃爍清楚,天命這幫都是老玩家,反偵察早已成了習慣。這種能被外界輕易觀察到的角度,絕不可能有人露面。
不過他不著急,他需要的只是一些端倪。細心之下總會有發現。
只不過還沒看出什么端倪,耳中卻傳來了他感興趣的話題。
“聽說了么,北城那邊似乎要有新開的窯子了。”
“胡說八道,那種場子就算要開,不是東城,就是西城。東城的富商,西城的官爺才是花錢的主。北城?一群窮賤民,開那里,開善堂啊!”
一群人恥笑出聲,紛紛嘲笑之前說話之人的無知。
沒想到那人羞惱急了,一頓茶碗,拍案而起。
“你們知道個屁!我表哥糧店的,前幾天送了一大車糧食去北城的一個大院子。好家伙,你們猜他看到了什么?”
“有話說,有屁放!”
幾個聽話的人,不慣著他這故弄玄虛的破毛病,張嘴就罵。
那人洋洋得意,環視了一圈,才刻意壓低聲音,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院子里全是女的,一個男的都沒有。光我表哥見到的,就不下幾十個。你們說說,一大幫女人聚在一起,能做什么買賣?”
一個看穿著有點身家的人不屑的嘖了一聲。
“嘖嘖!你小子懂個屁。開那種買賣,重在一個捧場。哪家開之前不是大張旗鼓,恨不得天下皆知。一點風聲都沒有,怎么可能,吹牛也有點底好不。”
“似乎還真有點可能”
旁邊另一個茶客猶猶豫豫的說道。
“我家老舅做布匹生意的,前幾天也提到了,北市來了一樁大買賣,拉了不少好布。他也說到過,似乎出面的都是一些女子。他還當趣聞給我們說過,也不知道是哪家,這么陰盛陽衰,女子主家。不過這京城地界,南來北往的人家多了去了,什么稀罕咱沒見過,也真沒當回事。經他這么一說,貌似還真有點意思了。”
“真有啊?”
有時候,男的八卦起來絲毫不遜女子,尤其這茶館本就是熱鬧侃大山的地方,話題一歪,各種污言穢語可就有點不堪入耳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京城地界,一群女人深入淺出的藏身,黃爍第一個蹦出的念頭就是虹果果和她的那七百女子親兵。
只是這也太簡單了吧?
黃爍狐疑的用余光掃了過去,并沒看出什么端倪。有心抓來用離魂咒驗證一下,不過馬上就放棄了。
如果這是刻意安排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