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容不得黃爍不多想。自己既然已經被攪進來了,游戲也到了最后針尖對麥芒的階段,要是連對手是誰都沒搞清楚,那麻煩可就大了。
當然,黃爍現在最大的疑惑,還是這位王母為什么救自己。無論從雙方的身份,還是關系,不抹殺自己,只把自己踢出游戲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之前對自己客氣,還是因為不清楚身份?,F在一切基本都清晰了,她沒道理救自己的。還有就是,她到底是怎么找上自己的。這個問題不弄清楚,讓黃爍怎么安心。
“為什么救我?就算想以我為餌,但是恐怕你和逍遙的那幾個更熟吧,不會做這無用功。”
王母看向黃爍的眼神有了一絲茫然和困惑。
“你可知我為何自號王母?可知王母的司職?”
黃爍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按說王母這么大名鼎鼎的神仙,他怎么會不知道。但對方既然問了,就說明事出有因。那么王母有名的是什么?蟠桃?女仙之首?棒打鴛鴦的老妖婆?神話故事中似乎就這些了,以她的地位,往往也就是個背景板,大ss,還真么什么出手的機會。
“《山海經·西山經》提到西王母的描述是司天之厲及五殘。西王母的真正權柄是對天地大劫的提前預知,這么說你明白了么?”
黃爍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那你又有這位神仙幾成水平呢?”
“萬不足一吧,很隱約,很模糊,只是一種感覺,更像是一種突如其來的靈感。也只有遇到特定的人與事,才會莫名出現,完全無法控制。”
要是別人說不定被這么模糊的描述就給說懵了,但黃爍還真能感同身受。說起來,和他的閃寸心有些相似。只不過閃寸心稍稍還能控制,但卻只限于出于自身的認知對當前某事一種靈感爆發的明悟。而這王母,更像是對某種大勢的模糊預測??吹酶L遠,但也更模糊,更不可控。
“那你離開天命?”
王母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雙目微微失神,似乎望向了遠方。
“我的功法是抽獎獲得的殘篇,至今都未補充完整。功法的描述也過于神異,說實話一開始我是不信的。直到見到了那個人,才第一次激活了功法的能力?!?
“逍遙?”
黃爍很自然的想到了死掉的逍遙隊長,畢竟之前和邪歌,虹果果聊過。她倆對這個王母倒沒什么恨意,反而有種熟識的感覺。
“是啊,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身上濃郁的災劫之氣激發了功法。在這之前,我很難想象有人竟能背負這么多?!?
“這么說來,天命的帝君也是了?”
黃爍有點理解這個王母的行事準則了,就像小說里的天機者一樣,她只是在追隨著最有可能的人,雖然渣了些,但也確實沒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