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如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有些被鎮壓了,有些則成了,但不管怎么說,一副亂世之相,頗有些漢末黃巾的氣勢。
在這樣的局勢下,一些人自然起了私心。有些地方賣力鎮壓,就會有的地方刻意遲緩,養寇自重,坐等環境變化。進一步刺激了亂世的勢頭。
但是,按理說這樣的起義很難影響到京城周邊。畢竟朱棣堅持遷都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坐鎮邊關,親統大軍。這北平城無論交通,還是地理環境,都遠不如舊都。從一開始就是作為最大的軍鎮建設的,這里囤積著大明朝最龐大,最精銳的軍隊。
任何造反,在這些沒了邊患的大軍面前,都不過土雞瓦狗。
但最先坐不住的,受影響最大的,恰恰是朱家皇室。
這里畢竟是游戲世界,不是現實世界,有些東西不能用合理去分析。因為存在著本就不科學的力量。
皇朝氣運本身就是個大坑,儒家知道,所以藏在幕后,坐看著一個個皇朝興起滅亡。
這中間有一個關鍵信息,被儒家秘藏了起來,從來不被皇室知曉。
氣運這玩意兒是眾生愿力的集合,就像辯證法說的,萬物皆有兩面性。氣運本身沒有好壞之分,但被加以利用,成為了皇朝的根基,卻就有好壞之別。
當絕大部分國民,心向和平,渴望安定的時候,這氣運就是正的,就能加持朝堂眾人,就能讓皇朝欣欣向榮。這就是為何每每戰亂后,一旦和平就能迎來大盛世。
但當多數人心中不滿,怨念沖天之時,這氣運可就成了穿腸毒藥,別說加持了,甚至會擾亂心智,加速滅亡。
所以當白蓮教這次大面積起事后,之前亂局本就積攢了不小的怨氣,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迅速突破了某種界限,已經開始影響朝廷了。
對于氣運的變化,朱棣這位利用最深,也充分感受過盛世與亂世區別的皇帝,很快意識到了氣運變化的影響,意識到了儒家某些暗藏的不良心思。
這讓他對本該是最親密同盟的儒家,生出了一點隔閡。
當然了,即將展開的計劃,還要依仗儒家,朱棣這樣理智的帝王,并不會因為這點隔閡,有什么明顯的表現。但是破鏡難重圓,裂痕一旦有了,還有可能恢復到之前么?
縱然再理智,朱棣也有些急了。自己父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絕不可以毀在自己手里。他本就上位不正,要是再來個二世而滅,他可就能和秦二世,和隋煬帝并稱史書了。這是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的侮辱。
計劃必須加速,國家必須快速恢復平穩,這已經是毋容置疑的了。
但問題是,原本朝廷屬于穩坐釣魚臺,等著對手自己跳出來的角色。本不著急的朝廷,有著天然的優勢,可以在這場時間有限的耐力比拼中,立于絕對的優勢。
但現在急了,想加速,對手們反而都不急了,隱藏了起來。
怎么辦?引蛇出洞。很快,皇孫朱瞻基就接旨,攜之前平定戰亂的威勢,帶走大批京城精銳,出京平反。
這是陽謀,就是明著告訴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對手們,我先自斷一臂,我很虛弱,來啊,搞我啊。
這是一場比拼耐力和智慧的斗爭,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就看誰更能把握時機了。這卻把天命和鬼王推到了尷尬的境地。他們都有著必然要達到的目的,且目標很一致,都是皇朝氣運。
現在氣運的變化,對這兩家來說也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天命的所求是截取部分皇朝氣運,來成就天命帝君的道。任其惡化下去,這樣的氣運,就廢了,沒什么用了。
對于鬼王也一樣,之前紅巾軍之所以迅速衰落,而他轉投朱元璋,助其成就大業。就是因為白蓮教想要燃燒皇朝氣運,升華真空家鄉,需求的是盛世的那種正面且強盛的氣運,這種亂世氣運是沒用的,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