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腳下,黃爍看了一眼身邊的任我行,不無感慨的說道。
“難道江湖上就猜不到這華山是魔門?一個二流的劍派何德何能能占據(jù)這全真圣地。”
黃爍說這話是有依據(jù)的,這天下還真有幾座山不是誰想占就有資格占的。這和實力還沒關(guān)系,實在是有些山承載了太大的意義。
哪怕三豐道人這樣的陸地神仙,也只能占據(jù)武當(dāng)這座之前名氣一般的山。真正做到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新建了一處道家圣地。
任何一座有名有姓的名山背后,都是悠久的歷史,和某些人對其天然的權(quán)利。
而這座華山之所以成為全真一脈的圣地,是因為這是全真一脈共認祖師呂祖洞賓當(dāng)年所創(chuàng)門派純陽的所在。可以說只要全真一脈還未斷絕,任何江湖勢力想要插手這塊祖地,都會招來全真一脈的玩命反擊。
而全真一脈在大元一朝那可是幾乎發(fā)展到了巔峰,雖然到了大明朝有了些頹勢,但是底子還在。哪敢有人打人家祖庭的主意。
所以這個華山劍派安安逸逸的占著華山,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脑哿恕?
“呵呵,儒釋道,人家真?zhèn)鞯喇吘故窃嫉兰业膫鞒校m然明面上說是被剔除出去的糟粕,但是到底是糟粕還是精華,誰又說得清。人家真?zhèn)鞯离m說掛了個魔門的名頭,但人家真正的背景是整個道家。江湖上的事,還是以佛道兩家為主。儒家的手插不進來的。”
黃爍苦笑搖頭,不再說[ ]什么了。
他的人生經(jīng)歷簡單,性格也稍稍有些偏激,人情世故方面非黑即白。以前看小說或者影視作品,往往也是黑白分明,好人就是好人,魔門就是魔門,該好的好,該壞的壞。
不得不說讀書明志,邪極道的記載中大量的江湖往事,大量的辛秘,給他展示出了一個之前想都想象不到的全新世界。在這里沒有黑,沒有白,只有混混沌沌的錯綜復(fù)雜。
什么正義,什么邪惡,對于一個傳承來說,延續(xù)就是一切的核心。為了這一核心,什么都是虛的。就像他獲取傳承的觀音禪院,真?zhèn)鞯赖囊幻}為了把傳承流傳下去,就連偽裝成佛門,甚至可以說是投身佛門都能做的出來。
而對于個人和宗門而言,生存和發(fā)展卻是永恒的主題。為了生存和發(fā)展,儒家不惜于天下為敵,擊潰了眾多對手,成為了正統(tǒng)。而被干掉的百家學(xué)派,也不得不為了生存,成了魔門,抱團取暖。
這個混沌的全新世界對黃爍原本黑白分明的世界觀沖擊很大,這也是他之前能和王母談笑風(fēng)生,現(xiàn)在也能和任我行親密合作的主要原因。
但是隨著任我行來到這明面上的二流劍派,實際上的真?zhèn)鞯来蟊緺I,黃爍還是感慨萬千。《笑傲江湖》這樣的經(jīng)典誰又沒看過。原著中倒也沒說風(fēng)清揚為何隱居華山后山,但現(xiàn)在黃爍有點明白了。
你說一個自詡為江湖名門的少俠,武功高強,行走江湖鋤強扶弱,闖下不小的俠名。自己也認為自己秉正道而行,是江湖正道的未來。扭臉發(fā)現(xiàn),母親是真?zhèn)鞯赖模瑤熼T是真?zhèn)鞯赖模约簭膬?nèi)到外被打滿了魔門的烙印。這樣的落差他真的承受得了么?
甚至他為什么會教令狐沖都解釋的通了。也正是令狐沖那種不在乎正邪的浪子瀟灑,是他羨慕而缺少的。
唯一讓黃爍好奇的只是,現(xiàn)在的華山派,或者說真?zhèn)鞯溃降讓嵙θ绾危慨吘剐Π晾锏娜A山派是真的弱,所謂的劍氣之爭又是為何?
一邊上山,任我行則一邊給黃爍打著預(yù)防針。
“林兄弟,我和真?zhèn)鞯离m然熟,但卻真沒什么交情。這幫人就算在魔門內(nèi)部,也是奇葩的一脈,基本和我們這些喪家之犬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你讓我引薦倒沒什么,但是那幫眼睛快長腦門上的東西,我可真沒什么面子。要我說你是真沒必要招惹他們。”
黃爍自然知道真?zhèn)鞯赖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