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
安祿山暴喝一聲,一刀劈下。這一刀猛一看粗鄙的簡直不堪入目,就是簡簡單單的劈。
但是那位用劍高手卻如臨大敵,眼神冰冷,渾身冒出一股萬年寒冰般的極寒氣質。
黃爍雙目圓瞪,死死的盯著兩人的動作。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兩人都動用了意境的力量,而且不但用了,用的還極為精妙,意境已經完全與招式,與整體戰斗方式完美的融為了一體。相比而言,自己對意境的使用,簡直粗鄙的厲害。
安祿山的意境應該是類似毀滅一類的意境,配合這一式劈山,意識改變現世,一旦對手沒有相應級別的已經對抗。這一招可真就劈山山開,無物不斷了。
而那位用劍高手的意境似乎更為精妙,幾乎到了不顯山漏水的地步。而且還是和自己一樣,少見的水屬真氣,結合意境,似乎達到了一種心若冰晶,劍心通明的神奇狀態。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冷靜,極致的判斷。
這給了黃爍不小的啟發,也許可以嘗試著完善一下自己的閃寸心。
刀劍相擊,沒什么絢麗的光影,甚至連聲音都很小,顯示著兩人都對力量有著不俗的控制力,沒有一點多余的外泄。
不過也就這一擊了,刺殺的講究就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他們的目標是安祿山,試探了一招,發覺沒可能輕易刺殺,這個用劍高手干脆利用這一擊,借著反震之力,反撲追來的曹雪陽懷中。
黃爍眼神一冷,一支羽箭離弦而出。
羽箭正好橫在了用劍高手和曹雪陽之間。長劍輕點,竟然借了黃爍箭矢的力量,身形輕靈的翻身而起,一躍上了房頂。瞬間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同時,另外三人也稍稍下了狠手,尤其是安祿山的手下加入后,這三人對他們可沒什么顧忌。不但直接下了死手,而且故意打成重傷,擋在身前,影響天策將士的攻勢。
本來這些天策士卒實力就不如這三人,又被對方拿了人質,束手束腳的,就更困不住了。三人一發力,打到幾人,破開一角,也一個個運起輕功,跳墻而逃。
無論安祿山還是曹雪陽卻都沒有一點追的意思。
安祿山臉色陰沉的看向曹雪陽。
“宣威將軍,認出來了吧?你們天策是不是要給我個解釋?”
曹雪陽臉若冰霜。
“她堂堂燕秀,與我天策何干!你的手下龐龍武多大的官威,逼得人家脫離了七秀坊。現在找你這個頭的麻煩,不過是私人恩怨。不要把我天策府扯進去。”
安祿山陰陰一笑。
“嘖嘖,江湖上誰不知道燕秀小七苦戀你們天策大將李承恩,十年不得結果。和你們天策沒有關系?希望沒有吧,我休息了,后半夜應該不會再吵鬧了吧?”
曹雪陽沉聲道。
“大人自請休息,我等必護您周全。”
全程,安祿山連看都沒看他那幾個死的死,傷的傷的手下。
黃爍從陰影里走出,一臉的八卦。以他的聽力,和輕易的就聽到了安祿山和曹雪陽的對話。還牽扯到大統領李承恩的緋聞,黃爍興趣大了。
可惜,曹雪陽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指揮人收拾殘局,該療傷療傷,死了的幾個,只能拖到外邊找地方火化了,讓驛站負責送回安祿山的軍中。
這一夜,雖然明知道對方幾乎不可能在殺個回馬槍了,但依舊必須打起更大的精神。四個都是高手,如果正面對決,布起軍陣自然不在乎。但是江湖人最麻煩的地方就在于,他們不會給你布陣的機會。
第二天正常上路,因為安祿山本就不多的親兵死的死,傷的傷,傷員都留在驛站養傷了,只有兩個傷的輕的勉強跟著出發。所以安祿山的近身護衛,也只能由天策府負責起來。
黃爍很不爽的成了安祿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