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證據,二叔,我可是奉了曹統領的命令,離營查案的。”
楊寧也不練了,運功蒸干了身上的汗漬,隨手披上一件大氅。
“那你去查啊,跑來純陽作甚?莫不是故意懈怠,不打算歸營了。”
黃爍走到楊寧身邊,一臉的慵懶。
“查什么查?無論是動手的,還是幕后的,倒是都搞清楚了。但有什么用,能抓的抓不來,能抓來的不能抓。”
楊寧從旁邊拿來兩把椅子,揮手拂去積雪,遞了一把給黃爍。
黃爍一臉的不懷好意。
“三叔,您這就不對了。山上風雪刺骨,你不說讓我進屋喝口熱茶,就讓我坐在這積雪的院子里啊?”
楊寧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強裝強硬。
“進什么屋,年紀輕輕的氣血旺盛,這華山盛景,可比營里好看多了。坐這里看著風景聊天,多有意境。行了,說說看,都查到什么了。”
“沒什么好說的,出手的是唐門老太,這基本人人都知道了,就是抓不來。背后的人也查清了,朝廷里當官的。不過這兩位倒也算忠臣名士,怕你說漏嘴,就不給你說名字了。”
“忠臣?忠臣勾結殺手,行行刺之事?你小子犯什么糊涂。”
“蒼云軍沒了,薛直死了。”
什么!咔!
楊寧一驚,一躍而起,身下的椅子受不住力量,寸寸斷裂。
“我剛從雁門關回來。五千蒼云軍,死的只剩幾百人。大統領薛直,飛羽營統帥申屠笑,死無全尸。”
“這不可能,以蒼云軍的實力,據守雄關,就現在邊境那些小部落,誰有資格讓他們損失如此巨大。你小子不要胡說。”
“安祿山要反了,準備工作都差不多了,估計也就這一兩年,必然起事。”
“胡說什么!安祿山三鎮節度使,朝廷重臣。”
黃爍擺了擺手。
“行了,你信不信無所謂,還是說說你的事吧。到底還能活多久。”
楊寧臉色通紅,氣憤道。
“雪陽怎么搞的,什么都亂說。和你說這些干什么。”
黃爍正要追問,吱呀,屋門打開,一個身穿道袍的清麗女子推門而出。
“你要死了?”
現場尷尬的只想用腳趾扣地。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