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并不太在意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歷經(jīng)游戲,他見識了太多的風云變化,恩怨糾葛,只是在當故事聽。
他只在意兩件事。
第一,現(xiàn)在的五毒教教主曲云,出身秀坊,是一個通情達理,可以溝通的人。但同時,也許并不太認同五毒教一些原本的傳統(tǒng)。這就喜憂參半了。喜的自然是能溝通,就有機會。憂的卻是他原本最大的優(yōu)勢,牧人的身份,可能沒想象中的那么有用了。
第二則是,經(jīng)過了長老叛亂,連年戰(zhàn)火?,F(xiàn)在的五毒教很虛弱。這倒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個人面對一個強盛的勢力,是很難說上話的??偛荒芟裨谔崎T一樣,殺個長老立威吧?
虛弱了好,虛弱就可能需要幫忙,就更容易達成交易,和平的處理問題。
有了唐書雁這個識途老馬帶領,黃爍終于不用拿著現(xiàn)代的地圖,自己瞎摸了。他之前走水路,最大的原因就是怕在崇山峻嶺中迷路。沒有導航,沒有地標,這是極有可能的。哪怕偶爾遇到人煙,這個時代的當?shù)厝艘矝]可能給他指路。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出過村子。
所以還是水路相對安穩(wěn)一些,不容易迷路。
唐書雁聽了黃爍原本的打算,難得的笑出聲來。
走水路?這個年月的長江,就憑他那一方小船,可是真不怕死。
兩人時用輕功翻山越嶺,時借過往船只搭乘一段,不幾日就來到了苗疆。遠比黃爍之前預估的時間短多了。
黃爍先跟著唐書雁跑了一趟萬蠱血池。聽聞黃爍有辦法救治,那些留守的納塔族人一個個痛哭涕零。隱隱有種黃爍熟悉的力量冒了出來,那是信仰之力。
萬蠱血池,黃爍并沒看出什么端倪。在他看來就是一潭毒液,并沒什么神奇之處。黃爍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醫(yī)師,他雖然也配藥,但是明顯不是一個體系的。這些毒液雖有點巫族的影子,但是明顯是有了巨大的發(fā)展,早已面目全非了。
所以,重點還是五毒教,想從成品逆推難度太大。還是必須得到五毒教關于毒尸的相關傳承,黃爍才能系統(tǒng)的搞清楚這些東西。
不過聽唐書雁說這里的苗人對漢人很排斥,黃爍就否定了直接去五毒教的想法。
猶豫再三,還是利用唐書雁,把曲云約出來單獨先見見更為靠譜。畢竟黃爍想了解的無不是人家五毒教秘不外傳的核心傳承,鳳凰蠱,毒尸煉制,其他的巫族傳承。設身處地想想,這就像一個老美科學家跑來我國,堵著華為的門,來,你們的5g核心技術給我說說。絕對會被憤怒的員工給撕了。
單獨約出來,個人對個人,還有溝通的可能,利益的交換。
三日后的午夜,一個附近荒無人煙的小山頭。
黃爍和唐書雁無聊的等著。隨著一陣枝葉折斷的聲音,一個恐怖的身形逐漸在密林中出現(xiàn)。
黃爍看著那金剛一般壯碩的身材,兩米多高的高度,忍不住看向唐書雁。你怕不是玩我吧?長孫忘情說過,七秀坊善舞,秀坊七秀無不是才貌雙全的江湖奇女子。你告訴我這就是七秀之一的昭秀曲云?
唐書雁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呵,男人。抬手指了指那金剛的肩膀。
黃爍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坐著一個看起來也就八九歲的小女孩。
不等黃爍發(fā)出疑問,那女孩先說話了。聲音清脆悅耳,但語氣卻極為成熟。
“唐書雁,你約我來商討征討烏蒙貴和天一教。為何帶個外人?怎么?埋伏么?”
話語中充滿了不信任和恨意。
也是,叛徒可恨,臥底的內(nèi)奸又好多少。
五毒教的內(nèi)亂,雖然根子是從魔剎羅那時候就埋下了,曲云接位更是直接的催化。但是唐書雁的推波助瀾,還是起到了不小的加速作用的。這位曲云恨背叛的烏蒙貴,自然也恨唐書雁。
但她之所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