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自然不清楚,在曲云這里,他天策府的身份本就遠(yuǎn)比牧人的身份管用。
七秀坊并不是一個傳統(tǒng)意義的門派,更像是一個收養(yǎng)孤女,抱團(tuán)取暖的福利院。她們并沒有一般門派那么保守,恰恰相反,她們很鼓勵姐妹們找到自己的幸福,嫁一個如意郎君。
但是作為一個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門派勢力,秀坊的姐妹眼界極高,遠(yuǎn)不是尋常江湖武夫就能讓她們青睞的。
身份,能力,實力,才情,都是秀坊女子看重的。放眼江湖,秀坊女子嫁的最多的就是兩個勢力。一個叫長歌門,另一個就是天策府了。
前者才情無雙,而且有機(jī)會就能入朝為官,且官職還都不小。而后者,則是大唐勛貴子弟的集中之地,且是皇帝親領(lǐng)的特殊機(jī)構(gòu),晉升什么的都容易的多。
所以對于曲云來說,天策府那就是半個自家人。
當(dāng)然了,在黃爍提及楊寧是他二叔后,曲云還是多少有些失望的。畢竟楊寧和謝淵是天策府的兩個特例,都是從小卒快速成長起來的,屬于典型的寒門。就連曹雪陽,雖然也是從士卒升起來的,也并非勛貴之后,但祖上卻是曹操,也算名門之后。
跟著曲云上了雷公山,以黃爍神念的敏銳,忍不住冷汗直流。他一個學(xué)獸醫(yī)的,要說也是吃過見過的,自認(rèn)被什么嚇住也不可能被動物嚇住。
但是上了雷公山,他還是破防了。
在這里,各種毒蟲,毒蛇,隨意的在林間穿梭,但又和人不起一點沖突,形成了一幕詭異的和諧。
尋常的蟲蛇自然嚇不到黃爍,但是數(shù)量要是上萬上十萬呢?光是密集恐懼癥就讓他頭皮發(fā)麻。更別說其中有不少蠱物,已經(jīng)異變的極為夸張了。形象猙獰,同時具備了多種生物的特征。
“嚇到了吧?”
曲云語氣淡然的問了一句。
黃爍搖了搖頭。
“我還好,不過你當(dāng)初不好過吧?”
曲云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明知故問,一個秀坊長大的大家閨秀,突然來到這蛇蟲滿地的環(huán)境,能習(xí)慣才出了鬼了。
兩人都還沒走到曲云居住的祝融殿,幾個長老圣女就聞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雙雙憤怒質(zhì)疑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黃爍。
“教主,您深夜外出,不知這個野男人是個什么來歷?”
一位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很不滿的問道。
“玉蟾使,我身為教主,行蹤需要向你報備么?”
“教主,鳳瑤也是關(guān)心你,心急了些,萬勿動氣。”
一個須發(fā)皆白老人趕緊打圓場。
“鳳瑤當(dāng)年和你母親關(guān)系最好,她也很認(rèn)同漢人。不過你母親出了事后,她就對漢人有了些芥蒂,也是對你的關(guān)心。”
曲云想那個女子點了點頭,算是歉意。這幾個圣女沒一個省油燈,也是讓她很頭大。但是這些圣女身份類似于圖騰,在苗人中地位崇高,甚至原則上并不歸她這個教主管。
五毒教有些的意思,長老才是她這個教主的直系下屬。而這些圣女更類似于宗門的供奉,身份獨立而尊貴。
曲云也懶得解釋,看向黃爍。
“你自己露一手吧,她們要是不滿意,我可也沒辦法。”
黃爍無奈,再次招出紅云,并召喚了星力,證明自己牧人的身份。
這次終于有作用了,幾位圣女眼前一亮,敵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牧人?怎么可能還有牧人的傳承。你怎么獲得的傳承?到了什么程度?”
七嘴八舌地圍著黃爍問了起來。
黃爍只能編了一個離奇的奇遇,才搪塞過去。
曲云見事態(tài)得到了控制,才再度開口。
“他機(jī)緣巧合得到了牧人傳承,不過殘缺無后續(xù)。所以尋來我們圣教,希望獲得我們關(guān)于巫族的記載。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