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了,弄不了,此等異象,我等實力不足,無能為力。”
道士和和尚紛紛搖頭,死命推脫。
他們只是貪圖皇朝氣運,入朝修行罷了。可不愿意輕易沾染因果。
這倆老狐貍只一眼就大致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薛直什么人?薛仁貴之孫,正經的平陽郡公。兵家的戰神傳承,同時精通易道。這倆修行之人哪敢摻和兵家的恩怨。
而且聽聞蒼云軍受巫蠱邪人的蠱惑,已然叛變。
但是作為佛道兩家在朝廷的代表,他們知道的更多。巫族早就滅了,就算苗疆那邊也只是殘留了一些信仰罷了,傳承早就瓜分的瓜分,銷毀的銷毀。這世上不可能還有巫族。
所以說是巫族蠱惑,十有八九出不了道門百家的范疇。不定是哪一家有了新的進展,開發出了什么新的力量體系罷了。
這種事情他倆是絕對不愿意摻和進去的,鬼知道背后是誰,會得罪誰。知道的越多越膽小,這世界的陰影中不知道藏了多少隱秘。
太史令氣急,厲聲呵斥。
“爾等受皇朝供養,自該為圣人分憂。遇難則退,這就是你們身為國師的責任么?此間之事,我自會上報圣人,收回爾等和爾等宗門的圣恩。”
老道不樂意了。論打嘴炮,你一個半夜看星星的算老幾,老子才是專業的。
“天降異象,必是國有邪佞。帝德有失,則天變預警。哼!寵妃以色,奸佞在側,忠臣蒙冤,此為滅國之兆。老道不伺候了,走也!”
說著,毫不猶豫,運起輕功,急匆匆的就逃了。
那和尚頌了一聲佛號。
“老僧年事已高,不堪重任,此番回山門,要閉死關,再不出世了,告辭。”
說完,也緊隨老道的腳步,匆匆離去。
太史令氣的渾身發抖,但看了一眼凌煙閣內的薛直,只能一聲長嘆。
他很清楚,無論朝中還是江湖上,對當今圣人不滿之怨早已積存不少。這些年,早已不復開元盛世的清明了。圣人內寵美妃,朝堂之上李林甫,楊國忠這樣的弄臣專權。不少人早已不滿。
而現在,一個外族的蠻夷,堂而皇之的仗著皇恩,污蔑勛貴之后,更是一個導火索。朝堂已成分裂之勢,不少仁人志士已生離心。
今天這一僧一道的態度,也是很多人的態度。
太史令無奈的對那位將軍說道。
“回報圣人吧,既然國師不愿出手,就只能調集軍隊了。此事只能圣人定奪。”
很快,皇帝身邊的親信,神策軍的統帥國舅楊國忠和高力士,領著神策精銳匆匆趕來。
見此狀況,高力士眼中厲芒一閃,陰森森的吩咐楊國忠。
“亂臣賊子,死了都不安生。那就再殺一次,還能反了天不成?”
楊國忠聞言,向身后一揮手。他隨不學無術,但是神策軍地位在這里,也吸引了不少軍中將才。能力和心術并無關聯,兵家自古也不缺為非作歹之人。所以神策軍這支從武周開始,就角色不光彩的存在,戰力卻也對得起皇帝的依賴。
軍陣起,殺機現,幾位副帥熟練地升起軍陣,帶隊壓了上去。
感受到軍陣的壓迫,兩個機甲又有變化。
磅礴的星力貫穿而下,在盔甲外層,又罩上了一層星甲。仿若無盡的力量融入機甲內,抬手就是一道恐怖的刀氣。
不過這回,刀氣未傷到人,被軍陣輕松化解了。
軍陣的力量,把恐怖的刀氣分散到了每個將士身上,分散的力量被這些精銳士卒輕易的扛了下來。
感受到這一擊的力量,那些副將臉上一喜。威力并不算大,威脅甚至還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虛驚一場,也就是個嚇人的樣子貨。空有能量,即沒意志加成,更無術法約束,這樣的力量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