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速度和耐力,黃爍怕誰啊。短距離,可能還能被某些輕功高手追上,畢竟論爆發力,還是輕功占優。但一旦涉及到耐力,紅云這妖馬怕過誰?這是一個牧人的自信。
就憑軍中那些殘缺的牧人手段培養的戰馬,也敢和正派較勁?
不過既然追了,那就給你們找點樂子。
黃爍一邊疾馳,一邊隨手向身后丟著一些瓷瓶。
當然不是毒了,身為牧人,黃爍可以眼都不眨的殺人,但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對牲畜下死手。
不過用的也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玩意兒。
他有感于蒼云軍機動能力太弱,一般戰馬也馱不動這些重甲步兵。所以臨走前囑咐蒼云軍多抓野馬。
但是一般野馬自然是連戰馬的級別都到不了。現在蒼云軍的情況也很難找到穩定的戰馬來源。但這對于一個牧人來說,也就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非有無的問題。
在五毒教的時候,也算小小的福利,借助五毒教龐大的藥草資源,黃爍調配了不少之后要用的藥品。其中就有一批為了獲取大量更容易培養的小馬駒,而特意配的春意藥。
黃爍倒要看看,是這幫追兵訓馬水平高,還是戰馬的本能更強。
通過之前在天策的見聞,他能猜到追來的十有八九是神策軍這支皇帝最信任的部隊,和凌雪閣的高手。他對殺這些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就黃爍那黑白分明的人際關系,既然天策府是自己人,那么一直對天策府找茬的天策軍就天然是敵人。天策府眾人愚忠皇帝,一味忍讓,黃爍可不慣這破毛病。
但他也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完整的軍隊,依舊沒有一戰之力。所以小小懲戒一番,要是知難而退也就罷了。如果給臉不要臉,那他也另有手段。
牧人的藥效果自然是有保障的。
不久后路過黃爍用藥處的神策軍軍中大亂。
發了情的戰馬,完全不再聽騎手的指示,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傳宗接代的大事。一旦騎手下了狠手,抽打的厲害,這些戰馬無不野性大發,上躥下跳。甚至摔落踐踏,致使數十個士卒傷亡。以至于將領不得不下狠手,親手殺死了數匹鬧的最兇的戰馬,才勉強穩定住了場面。
高力士和楊國忠面面相覷,神色復雜。以他們的地位,不難打聽出巫族的信息,自然知道一個大巫必然擅長畜牧之術。在面對大巫的時候,戰馬將不再是自己這一方的戰力,而是潛在威脅。
但是皇命難違,更何況是整個朝堂的統一潮流。不追到兇手,他們根本無法回京交差。
高力士臉色陰沉,低呼了一聲。
“姬別情,岳寒衣!”
在!
兩個人影仿若閃現般,跪伏在馬車前。
“此巫蠱妖人,善控牲畜,大軍行進受阻。我命你二人,速速追趕上去。能擒則擒,難擒則殺,如果不敵,延敵待援,給大軍創造時間,明白么?”
“喏!”
兩人一聲輕喝,身形一閃就不見了。顯然是兩個輕功高手。
而這時的黃爍,卻在路邊小歇。
手捧一個大碗,碗里是滿滿的碎冰,和在五毒教弄來的各種水果。
炎炎夏日,一碗刨冰可是最大的享受。
雖然黃爍并不在意酷暑,他這水屬的內功,還真有點寒暑不侵的意思。但是這份口舌之欲,還是很享受的。
就連這冰,都是他用真氣凍的。
不過口舌之欲還是其次,他在這里小歇也是有目的的,就例如現在。
臭臭突然耳朵一聳,張口叫了一聲。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看來不是什么好人。”
一個蒙著臉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不爽的看了一眼黃爍身邊的臭臭。自己這么好的隱匿手段,竟然被一只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