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劍光上,隨著一陣火光紛飛,劍光散去,一支長劍被一個拳頭死死頂住,鮮血順著拳頭流淌下來。
黃爍受傷了。
就連極致意境構筑的戰神甲,也沒擋住這一劍。黃爍一條右臂生生被劍氣攪的皮開肉綻,隱見白骨。
但是他還是贏了。
全力攻擊的令狐傷這一招同樣是完全舍棄了防御的完全殺招。這心寒的一劍出手的瞬間,也就沒了什么生的牽掛。
一個身影在風中閃現,擋在了令狐傷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可惜,命格之下,豈是區區肉身就能阻攔的。刺穿的規則即便沒了槍,槍芒依舊無視一切的刺穿了前方的一切。
黃爍面無表情的運行真氣,封住右臂的血管。同時,一滴甘露滴落,快速封住了傷口。
“喜歡就說出來,憋在心里,也不怕憋死。可憐人必有可恨處,真尼瑪活該!”
黃爍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琉璃心始終映照這兩人的心緒。濃的化不開的愛戀,卻被雜念隔閡。死都不怕,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黃爍一個單身狗,卻在鄙夷人家一對殉情鴛鴦,說不出來的諷刺。
兩人并沒死,不過也快了。心臟被刺穿,焉有活命的道理。不過似乎那股借來的力量還未消散,硬生生吊著命。
女人反身跌入男人懷中。兩人已經沒有站著的力氣了,緊擁著跌坐在地。
四目相對,久久無語。到死也還是沒說出心底的話。也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黃爍晦氣的搖了搖頭,抬手撿起掉落,趕緊離開了這個尷尬的地方。狗男女到死都不忘撒狗糧,開著琉璃心的黃爍可真是被膩歪壞了。
大雪遲滯,他延緩安祿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所以黃爍沒打算去洛陽城送死。幾十萬人的戰場,他就算去了也是螳臂當車。
而且從頭到尾,黃爍也都沒打算阻止安祿山進長安。年老昏庸的皇帝,烏煙瘴氣的朝堂,本就沒有拯救的價值。
對抗安祿山,還是需要新朝新氣象,大唐邊軍大規模回援,他才有資格火中取栗,開始謀劃反攻。
這次要不是天策府就在洛陽,注定被戰火波及。他都懶得跑這一趟中原。
現在與其等洛陽的戰果,還不如回去督促曹雪陽他們的撤離。
而且
黃爍茫然的看著雙手。
槍沒了。
他剛才習慣性的花積分修復長槍,但得到的回復卻是被超規格力量所毀,無法復原。
算了,先去天策要把槍,其他的再說吧。
黃爍默默地回味著令狐傷最后的兩劍,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