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琉璃心傳來的寒意一激,黃爍狂熱的殺意褪去了不少,也恢復了理智。
“何方神圣?”
黃爍長槍指向前方一個被風雪遮住了身形的人影。
“少年,是我該問你是何來歷。我紅塵一脈一脈單傳,你從何學得的我門神功?”
“紅塵一脈?”
黃爍有些無語,雖然清凈琉璃法是講究歷經(jīng)紅塵,閱遍眾生,再求超脫。但是你搞出來個紅塵門,魔門答應么?真?zhèn)鞯来饝矗?
哦!對了。黃爍猛然想到李忘生介紹的背景,武周一朝,這位陰癸派的高徒可是把魔門折騰慘了。魔門高手幾乎死絕,傳承斷絕。以至于傳業(yè)人不得不重建魔門。
莫非還真是真?zhèn)鞯溃皇菙z與當時女帝威勢,不敢公開魔門身份,換了個紅塵之名,忘了交代弟子了吧?
黃爍打算試一下。
“紅塵一脈?這可是我魔門真?zhèn)鞯来群揭幻}的傳承,何時變成什么紅塵神功了。”
“魔門?”
隨著一聲疑惑的聲音,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從風雪中走出。
“我聽說過,不過魔門不是被滅了么?難怪他們叫我雪魔,原來還真和魔門有關(guān)啊。可惜了,本來見你年紀輕輕就開始歷心魔劫,還想收你為徒。沒想到倒是我唐突了。不過,我們還是出城再聊吧,你的動靜太大了,很快大軍就到了。”
恢復了理智的黃爍,也意識到了剛才的不對勁,意識到了危機。沒敢廢話,應了一聲,策馬向城外殺去。
自己剛才怎么了?那人說的心魔劫又是什么?黃爍還未這么失態(tài)過,哪怕以前拼命的時候,心底都會保留一絲清醒。剛才卻完全被殺意充斥了心神,一切理智都被壓制了。
幸虧被人點醒,否則后果不堪。
出城不久,就遇到了那人,不過身邊多了一個一身盔甲,手持長槍的武將。
咦?這身盔甲!
黃爍沒先和那儒雅男子說話,反倒是看向那個武將。
“天策戰(zhàn)甲?如果你說不清這身甲胄的來歷,我就只能自己動手逼問了。”
天策戰(zhàn)甲不但外形頗具特色,且在不少隱秘的地方都有用以分辨的暗記,黃爍不會認錯。
那武將聞言,大笑出聲。
“那你先解釋一下這把溯流的來歷吧。老楊就算快死了,也沒人能搶了他的槍。”
聽這口氣,黃爍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沒少被外人提及,卻從未見過的天策名人。
“可是謝淵,謝帥?在下楊三,楊寧是我二叔。”
謝淵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而是指了指旁邊的人。
黃爍這才上前見禮。
“多謝前輩剛才搭救。還未請教。”
儒雅男子卻答非所問。
“你還真是天策府的?”
說著指了指黃爍身上未著寸甲的布衣。
黃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之前犯了點錯,被發(fā)配江湖。不過之前又犯了點大錯,天策怕是回不去了。”
“天策府不過囚籠,回不去就莫要回了”
這時候謝淵卻接話了。
“既然發(fā)配江湖,就跟我回浩氣盟吧。身份不同了,環(huán)境不同了,但我天策的使命卻不能放下。”
語氣似乎還有些急,生怕黃爍和那儒雅男子交談一般。
而那儒雅男子卻一點不急,淡然的看了謝淵一眼。
“他的功法是我紅塵一脈的清凈琉璃法,修此法之人,游歷紅塵,歷萬般魔劫,成無塵道心。這樣的人,天策那樣的囚籠困不住,你浩氣盟也困不住。”
黃爍恭敬施禮。
“前輩,還望告知,何為心魔劫。”
“怎么?你師父沒教你?”
“魔門武周一朝被毀,事后傳業(yè)人行走天下,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