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貓被陸滄遙突然爆發的威壓刺激的炸毛,身子不自覺的弓起,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
“嘶,頭好暈,我這是怎么了?”一直昏迷的晏煙此時兩手揉按著額角,坐起身來,聲音透著濃濃的虛弱。
因她的動作,小毯子從身上滑落,晏煙按壓著太陽穴的手不自覺停下,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我在車里?
誰給我蓋的毛毯?
不會是——
“阿遙,是你把我抱進車里的?”晏煙此時精神不振,根本沒注意到這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虛弱道“剛剛就好像有人拿抽水泵狠狠地抽走了我的精神力,眼前一黑就沒知覺了。”
“果然不能亂吃東西……亂吃異能也不行。”
晏煙的出聲及時打破了這幾乎要凝固的氛圍,陸滄遙像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下意識閉上眼,收斂住外放的氣勢,表情也變得正常。
停下了本要從空間抽刀的手,長長吐出一口悶氣。她強行遏止因為情緒爆發而自動奔騰的異能,一股刀割般的劇痛霎時從四肢百骸傳來,細細密密連綿不絕。
陸滄遙右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面不改色地忍受這股因為逆向終止了異能而帶來的反噬。
同時,精神海中搖搖欲墜、幾欲崩解的源晶恢復平靜,不再顫動。
這也明確告訴她,她的源異能在源晶被修復之前不能再使用了。
饒是晏煙此時遲鈍的感知,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她不顧眩暈,強行提高聲音,喚道“陸滄遙!”
陸滄遙聽到了她焦急的呼喚,未睜眼,淡聲道“我沒事,你剛剛問我什么?”
聲音平穩,氣息并無紊亂,沒有一絲異常。
晏煙直覺有問題,但是陸滄遙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當做相信好了。
就此順著她說“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唇角勾起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她轉移話題道“怎么在這里停車了,不是說進了清隅找到你師兄再休息?”
緩緩睜眼,陸滄遙聲音一冷“前面有人攔路。”
“人?不是喪尸?”
“一幫要趁火打劫的垃圾而已。”陸滄遙語氣不屑道,比起這種在危難混亂時趁機斂財、欺壓弱小的敗類,高階喪尸都算品性高潔了。
晏煙撿起毯子抖開,披在身上,忍不住為這些主動撞槍口的頭鐵社會人默哀——
這節骨眼上還敢攔陸神的路,怕不是等會頭都給你打歪!
看到這車自從停下來就一直沒動,也沒人下車,這幫攔路的團體忍不住分出來兩個先鋒過來想警告一番。
這兩個被派過來的‘先鋒’,染著一頭綠毛,由內而外透著一股猥瑣,其中一人帶著不知道哪里來的膨脹表情,故作瀟灑地敲敲車窗。
“里面的,怎么不動了啊?出來見見我們大哥?”
噗~
晏煙伸手捂住嘴,她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來。
伴隨著降下來的車窗,是陸滄遙冷的快要掉冰渣的聲音。
“呵。”
“刷”的一聲,猥瑣綠毛還沒看清車里人到底長什么樣,一把長刀就架在了他脖頸處。
刀身上反射的日光刺了他的眼,感覺鋒利的刀刃差一點點就能碰到自己脆弱的喉嚨,綠毛的表情頓時一變。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綠毛膨脹的表情像被戳破的氣球,迅速換上諂媚的笑容,僵直著身體,告饒道“美女,咱有話好好說,別沖動。您老手穩著點兒,別動刀、別動刀啊。”
陸滄遙面無表情道“呵,不是你敲窗讓我動的?動了你又不滿意?”
綠毛僵硬著賠笑。
沒多為難他,陸滄遙看向另一個綠毛,說道“要么讓路,要么就打,去跟你們領頭的帶個話。”
那人忙不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