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我能不救嗎?我和他姐可還沒結婚呢。”百里飛鴻似是無奈認命道。
李明宇覺得這未免也太過巧合,又有些疑惑:“你是他姐夫,難道不知道他在這里嗎?”
百里飛鴻緩了一會,腿上又有了力氣,不過酸疼的厲害:心道小舅子也太重了。
站起來后,他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這小子孤僻的很,平時也不怎么說話,能說一個字解決的絕不說兩個字,我從來沒見過他主動來找我說什么事。”
“他們家族的人都宅的很,除非避不開的場合,基本不進行無用的社交活動,親戚朋友之間也一樣。”
“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想的,竟然能躲到地底下去……”
“你是說他一直待在地底下?五六天?”李明宇難以置信,這是什么款式的狠(奇)人(葩)啊。
黑暗潮濕的地下,隱蔽是夠隱蔽了,任誰也想不到腳底下還能藏著人,但是弊端也很多。
不說透不透氣的問題,他知道厲害的建筑設計師很輕易的能做到這一點,憋不死人,百里飛鴻的小舅子敢把自己埋了就證明他又充分的把握自己不會被憋死。
就說狹窄無光的環境,跟關禁閉似的,普通人呆上一天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他竟然安安靜靜的撐了那么久。
不過他也到極限了吧,要不是被葉筠薇發現,就要活生生的被凍死餓死了。
百里飛鴻右手伸到昏迷著的小舅子頭頂,看樣子是想打他兩下,嘖嘖兩聲最終還是沒下手,手轉了個方向給小舅子掖了掖毛毯,又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體溫。
“對啊,把他整個人挖出來的時候,跟快要被凍成冰的咸魚沒什么兩樣。”
鄭觀潮坐不住,湊上來看。
“喲,有點眼熟啊,這不是老劉前些天帶著的人嘛?”鄭觀潮向李正周招了招手,“老李你也來看看,看我認錯了沒有?”
李正周過來看了看,點頭道:“沒錯,確實是咱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老劉身邊的年輕人。”
鄭觀潮的記憶閘門一下子被打開了:“我想起來了,老劉連著三天唉聲嘆氣的說什么‘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逢人就說自己老了,然后大力推銷……吹捧他旁邊的年輕人,不就是這個小伙子嘛!”
老劉那么臭屁一老頭兒,能放下臉面來夸人真的是奇事,所以他的印象還比較深刻。
百里飛鴻一下來精神了,他還是很關心他小舅子的身心健康的:“所以鄭教授您知道他來沛嶸大學是來干什么的?”
“嗐,來交流項目的唄。”交流著交流著老劉就變了,變得不像他自己了,他都不用鼻孔看人了!
鄭觀潮又坐回了座位上,喝起了茶。
“別太擔心,等他緩一緩體溫正常了,就沒問題了,”李正周對百里飛鴻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醒。”
“謝謝李教授。”百里飛鴻站直了身體嚴肅而又拘謹道,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李正周教授看起來溫和的很,他卻不自覺的緊張,能跟鄭觀潮教授開玩笑,在李正周教授這里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哥,即墨流怎么樣了?”
人未到聲先至,百里安瀾快步走來,身后跟著苑林、葉筠薇等人。
百里飛鴻道:“緩一緩就能醒過來了。”
“呼,那就好,不然你可沒法跟雨姐姐交代。”百里安瀾見躺著的即墨流臉色已經比剛挖出來的時候好得多了,提著的心也放了一半。
“晏煙和陸滄遙她們還沒回來嗎?”百里飛鴻張望兩眼,沒找到人,有點失望。
他還想讓晏煙用異能給即墨流治一治呢。
“還沒有。”苑林皺眉,他也在等待。
一朵盛開的小蓮花扒在苑林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