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切磋”過程中,俞術對陸滄遙的贊許更甚,有實力、有擔當、有分寸、還不吝指導別人的不足,幾乎每一樣都完全合乎他對年輕人的期許。
這么一看,俞知非這個混小子就更需要狠狠的“鞭策”,所以他一點都不心疼躺在地上干嚎的俞知非,甚至很是無情的踢了踢他的屁股,提醒道:“還不趕緊起來,這么多人看著你呢,也不嫌丟人。”
他臉皮是比別人厚了點,但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聽爺爺這么說,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環(huán)視一圈,這才看到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觀。
圍觀他被全方位無死角的壓制性“虐打”。
饒是他厚臉皮此時也耳尖發(fā)紅,不過這都不重要,俞知非沒管身上沾染的塵土,朝陸滄遙深深一拜,黑黝黝的眼睛里只有嘆服:“姐姐,我服了,你是真的強。”
一個明顯的停頓后,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多謝指點。”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切磋”過程中明顯感覺到她是收了力道,次次出手都針對他身上的潛在弱點,點到即止。
俞知非感覺自己明顯有了突破性進步,只要多加琢磨,克服已暴露出的弱點,自己的實力向上躥高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
陸滄遙已經(jīng)恢復了一身淡然,并不居功,回禮道:“不必,我只是盡切磋的義務罷了。”
俞術笑了笑,只覺得她謙虛,搖頭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無私,安心受著便是。”
陸滄遙眸光晃了晃,低聲應道:“……嗯。”
……
簡單休整過后,一大一小兩輛客車緩緩駛離,漸漸消失在視野之外。
俞知非收回目光,對身旁的老人說道:“爺爺,咱們回去吧。”
俞術心不在焉,隨口應道:“嗯。”
轉(zhuǎn)身大跨步朝里走。
俞知非忙跟上,又說道:“爺爺,我是說咱們回天都吧。”
俞術這才看他一眼,忽的笑了:“不等你爸媽來接你了?”
語氣中調(diào)侃之意甚重。
俞知非嬉皮笑臉混不在意:“那都是我叛逆不懂事,我現(xiàn)在想通了,爺爺,咱以后不提這茬兒了唄。”
俞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咱們回家。”
看著俞知非一張笑臉,俞術忽然想起了某張極其相似的老臉,也是笑的一臉賊樣,他拍著大腿大喝一聲:“靠!我就說名字耳熟,原來是張正松那老賊炫耀過!”
俞知非見爺爺相當激動的樣子,忙攙扶著俞術安撫著他的情緒,遠遠看去少年挺拔的身影已有遮風擋雨的雛形。
這爺孫兩人在他們離開后如何陸滄遙自然不知,對她來說也僅僅只是兩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她真正牽掛的親人還在等她回去。
傍晚時分,陸滄遙等人第二次停車休整,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服務站早已淪陷,物資也大多被席卷而走,里面只有二十多個游蕩的一階喪尸,被李明宇、苑林幾人小費了一番功夫解決。
學生們將還能用、看起來尚還完整的東西都撿拾了一番,雖然有晏煙提供的面包和水,但他們大多并不是能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無償幫助的人。
行程繼續(xù),天色已經(jīng)暗沉,暗藍色的天空中已有數(shù)顆極為明亮的星星閃爍。
隨著夜幕降臨,不少人已經(jīng)在高速行駛中昏昏沉沉睡去,除擔任駕駛的陸滄遙和百里飛鴻外,還能保持完全清醒狀態(tài)的沒有幾人。
晏煙算一個。
末世的夜晚相比白天對人類更不利一些,因為喪尸視力不怎么好,白天黑夜都沒什么差別,而人類卻是需要眼睛去觀察事物的。
而且據(jù)非官方說法,夜晚的喪尸比白天更靈活更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