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城問沈錦喬:“剛剛娘親在外面大發雷霆,三姐知道怎么回事嗎?”
“我哪兒知道?”沈錦喬聳肩:“不過爹有意把二姐許給你那個師兄盧子晨,你娘不答應,最近一直脾氣都很旺盛。”
“二姐和師兄?”沈安城想了想,誠懇道:“師兄很好啊,為什么不答應。”
沈錦喬笑了笑:“大概是她們讀的書沒有你多,不明白事理吧,我們安城也是小小男子漢了,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思考,別總想著偷懶哦。”
沈安城:“......”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要去見爹爹,還不去?”
沈安城往書房走去,玉珠看著他背影感嘆:“真是想象不出來,胡夫人和二小姐那么討厭小姐,但是六少爺倒是還挺客氣的。”
沈錦喬笑一笑:“虎父無犬子,就算她是胡夫人生的,可到底是我爹的兒子,又有爹細心教養,若是這點兒都拎不清,那就是我爹沒本事了。”
玉珠:“......”這么說侯爺,不太好吧?
“阿嚏!”書房里,某位侯爺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背后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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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皇宮過年自然也要好好布置,宮里到處都掛上了紅燈籠,唯獨東宮例外,因為太子不喜,除了門口掛了幾個應景,宮內原封不動,就算皇后吩咐加的裝飾也都被太子退了。
說是在無相山清凈慣了,不喜歡這些。
皇后氣太子的冷淡疏離,可到底是將近十年的分離,皇后也拿太子沒辦法,就算氣最后也只能順著他。
花公公瞥了眼坐在那里的某人,手里拿著一塊玉佩在那里摩挲半天了,一動不動,都快變成雕塑一般。
想人家沈姑娘就去唄,在這宮里發呆,就算想斷腸人家也不會知道啊。
太子轉動著手中的玉佩,嗓音淡漠:“花公公,你是不是太閑了?”
花公公腳步一頓,眼尾上揚:“殿下這是嫌棄雜家礙眼了?”
花公公一甩拂塵:“行,雜家不礙眼,今日就休沐一日,正好出宮邀小喬姑娘一起喝酒去。”
太子爺身上的氣息驟然一凜,瞇眼,他明白了,這死太監是最近皮太松了。
“把他綁了掛梁上去。”
站在太子不遠處的雁風和雁云突然就朝花公公出手,花公公武功也不差,拔腿就跑,滑不溜手。
不過除了雁風和雁云,東宮里其他侍衛也加入了抓花公公的行動,饒是花公公再能跑,最后也被抓住,五花大綁,拖死豬一樣拖起來吊到房梁上去了。
花公公不斷叫喚:“唉喲,你們輕點兒,雜家這把老骨頭可不能這么折騰,唉喲,我的頭發,唉喲......”
太子爺聽得太陽穴突突的跳,雁云很有眼色,直接在花公公嘴里塞一塊布,好了,安靜了。
花公公瞪著雁云,眼里那是火光熊熊:很好,你成功得罪我了,等雜家下來,弄死你。
雁云不以為意,平日里花公公整他們的時候也沒手軟,手下留情什么的不存在,抓住機會,死命兒的整,整到就是賺到。
世界安靜了,太子爺又繼續慢悠悠的看那塊玉佩。
沈錦喬雕的雪蓮花玉佩,麒麟玉佩掛在他腰上。
他倒是挺想見她的,這種情緒來得洶涌,若非他在佛門這么多年,怕是壓制不住。
洶涌的渴念,帶著些心底的欲望,心頭的血液不斷翻涌,變得滾燙、熾熱,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但是這種感覺卻又不會讓人討厭,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美妙。
他覺得自己該克制,若是放任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還有就是,那丫頭明顯對他沒多少感情,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