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陳冰!”
蘇木忽的對著不遠處的人群大吼一聲,嚇得那按住她肩膀的人一個失神。蘇木立刻一個回身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攥住他的胳膊,猛地用力將他摔在地上。
在地上滾了一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她情急之下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拔出腰間細劍對著那倒地的人就是一刺。
只聽著那人痛苦悶哼,蘇木的細劍已將他的心臟刺穿。
事情發生的措不及防,電光火石,蘇木看著那口吐鮮血的男人,長出口氣,拔出細劍,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把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夏侯譽和凌落雪身上,竟然忽略了他們已經被從霧中悄然摸過來的人包圍。
“我擦,夏侯譽,有埋伏!”
蘇木只喊了一聲,便被虎狼般撲到她面前的女人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她也是醉的,古代人都這么豪橫嗎。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打就打。打架殺人跟鬧著玩似的,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啊。
在霧中她還沒看清,這時纏斗在一起才看到這幾個女人的長相,臉上竟然全是傷口,潰爛的,流膿的,還有沒凝固的血從臉上往下流。她們儼然不是受了凌落雪的酷刑才變成這樣的,不然她們也不會在這時為凌落雪拼命。
她們的皮膚和凌落雪一樣白得嚇人,一個個要是站著不動跟尸體沒什么兩樣。
蘇木隱約想到什么,但情況緊急不能確定,須得等結束了看一看她們的身子才能下結論。幸好這些人的實力跟凌落雪想必差了一大截,不然她以一對三,恐怕連對方長什么樣都沒看清腦袋就被削沒了。
細劍劃開薄霧,劃開其中一個女人的脖子。鮮血噗的噴涌而出,濺了旁邊的女人一臉一身。活著的人根本沒在意身邊人的死活,像是被控制了腦子,沒有感情的傀儡,只知道往前沖,把她們的敵人全都殺死。
蘇木被她們拖住,雖不至于有什么危險,但一直打下去,那些人用車輪戰耗也得把她耗死?,F在就得盼著夏侯譽那邊趕緊結束,不管凌落雪是被生擒還是被當場打死,都趕緊結束。
再說夏侯譽和凌落雪,兩人打得也是難解難分。凌落雪出招古怪詭異,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仿若鬼魅,飄飄忽忽,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薄霧是她的天然屏障,在她的地盤上,夏侯譽縱使實力在她之上也得被硬生生削去幾分。
他聽著蘇木的呼喊,剛要過去就被凌落雪閃現著攔住。她體態輕盈,身輕如燕,那功夫與其說是輕功,不如說后背長了個翅膀一樣靈活迅捷。
夏侯譽身手再怎么在凌落雪之上,在凌落雪不正面決斗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一身本事無處施展,郁悶也只能自己郁悶。
但凡夏侯譽是個性急暴躁的,也要被凌落雪的攻擊方式逼得瘋了,失去冷靜理智,那時就是他們全軍覆沒之時。
“所以說你為什么要帶個女人過來給自己使絆子?!绷杪溲┘怃J的聲音裹挾著讓人腦袋耳朵都嗡嗡響,恨不得趴下狂吐的笑聲在白望山回蕩,沖撞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繞的那些跟白望山人廝殺的將士一個個心神不寧。
在一旁打坐調息的陳冰聽著那笑聲,喉嚨一甜,沒忍住直接噴出一口血。
“該死的,就算堵上耳朵也沒用的。”他按了下塞在耳朵里的耳塞,已經幾乎起不到作用。一怒之下直接拔出來扔到地上,“他娘的凌落雪,老子今兒就把你們白望山的人全都滅了!”
蘇木沒有內力,是他們這里受凌落雪聲音影響最小的,就是腦袋被震得難受,昏昏沉沉的還總想吐。
“這八成跟獅吼功師承一派啊?!彼嘀凶鳂?,自己感慨了一句,踩著一個女人肩膀躍起,細劍刺入另一個女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