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蘇燾蘇府臺,硬生生救災累死了,等被人發現時,他凍成肉塊了…
他所救災的地方,沒有一家活口,因為房子全踏了。
可就是這樣,人死了還沒落著好,留下了污名。
死了一個州府的最高長官,可上面沒人問原因,只是另派了一位官員,而這個官員受不了這里的災亂及貧困,不到三月就走了。
益州群龍無首,一直到年底,新任府臺呂迎波上臺,他不查看當地實際情況,首把火就是催交稅銀?!?
“當年益州受災面積甚廣,十一個縣,只有五個縣影響較小,即使這樣也要完成稅收重任,因為他另外又加了一成。
最后激起民變,被殺了。
之后又走馬觀花的來了兩任府臺,除了交稅沒有作為。
因為完不成朝廷任務,其中一個被罷免,另外一個運輸稅銀時被過路搶劫的人殺了。
此后長達半年沒有新任府臺上任,直到六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朝廷忽然認命下官為益州府臺。
那時整個朝廷內外,沒有幾個安生的地方。
下官上臺后,首把火就是召集十一個縣令開會,明確那年不收任何稅收,讓利與民。
當然,對愛財、上下欺瞞的縣令也抓了三個,財產沖了府庫,這些都有賬目可循。
因為殺雞儆猴,之后政令就順暢多了。
這里實際上是五年稅銀,但用到興修水利、春耕等也支取一些,都記錄在案了。”
蔡大成“江府臺德高望重,不少地方值得后生學習!”說完對著他半彎腰施了一禮。
次日,根據常載的幕僚,確認賬目清楚,由此更顯得江府臺品性貴重,行事圓滑卻外圓內方了。
“老爺,你把銀錢全部上交了也了了一塊心病,怎么反而不高興了呢?”江夫人晚上休息時看他輾轉難眠,忍不住問。
“這些銀錢,雖不是咱們的,可它們是咱們益州百姓的血汗錢吶!這上交容易,可萬一有點事再想讓上面撥款下來可就難了!”
“這自古以來都這樣,你又能如何,還是早點睡吧!
你還是別再往上爬了,一個益州府臺,忙得像個陀螺,成天的沒個休息時候,我們看著也心疼,自己年歲也不小了,悠著點,睡吧?!?
江辭輕輕嘆了口氣,盼著周公來臨。
又過一日,清晨,江辭正在辦理公務,蔡大成來了。
“江大人,擺上香案接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