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的可是‘故人’?”容月夜從王山海的手中將那枚黃色的小石子拿了過來,眉眼含笑,雍容貴氣中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
“你將那人的話原封不動再說一遍給殿下聽?!蓖跎胶?聪蛏砗蟮男P說道。
那名小廝連忙上前,將容云霄說的話一字不漏在容月夜面前重復一遍。
“行了,你下去吧,去告訴那人本王現在身在何處,他自然會找來?!比菰乱拐f完就揮退了那名小廝。
王山海卻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看著容月夜手中那枚平平無奇的黃色石子。心里思量著自己伺候了玄王殿下將近二十年,可真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那這等東西糊弄守門的小廝,還敢口出狂言是玄王殿下的故人。
“山海?你怎么還愣在這里?聽說本王的故人要來,不該去沏壺好茶,再讓人準備些水果點心?”容月夜爽朗地笑了兩聲,淡淡揶揄起王山海的呆滯來。
王山海看得出容月夜似乎興致頗好,不解地問道“這送石子來的黑衣人,莫非真的是殿下的故人?”
容月夜看王山海問得認真,不由好笑道“來的人是本王的四皇弟,本王總不至于茶水點心都舍不得拿出來招待吧。”
“就憑這枚石子殿下就知道王府后門來的人是塵王殿下?莫非這石子是只有玄王府和塵王府才有?”王山海開動腦筋,試圖跟上他家玄王殿下的思路。
容月夜看王山海如何勤奮好學,也樂得點撥他。他攤開手掌,露出那枚石子,問道“山海,你看這是什么?”
“這是石子啊。”王山海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回答道。
“不錯,那你再看這石子是什么顏色?”容月夜又問道。
“黃色?!蓖跎胶T俅位卮鸬?。
“石子,黃色,來人可不就是想告訴本王,他就是四皇子嗎?”容月夜笑著將那枚黃色的小石子在手上顛了顛,然后將它投入了池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原來如此,山海這回總算是明白了。”王山海一臉恍然大悟,可停頓了一會后又問道“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們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能這么快就反應過來。只是,塵王殿下既然要來,為什么還要如此故弄玄虛?”
“四皇弟自然是怕他來玄王府的消息走漏,讓明王知道。明王若是起了懷疑他和我結盟之心,在我和四皇弟之間,明王自然會先選擇對付看起來好拿捏的四皇弟?!比菰乱关撌侄?,淡淡說來,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池水中,看著泛起漣漪的池水漸漸恢復平靜。
“你先下去準備茶水吧,把這附近的守衛和下人都撤了,以免有人撞破四皇弟的身份?!比菰乱挂膊还芡跎胶4藭r能消化他方才所說的信息,吩咐他趕緊去做事。
王山海領命退下,涼亭里又只剩下容月夜一人,他憑欄負手而立,秋風拂起他的衣擺,他的身后是那一局還未下完的殘局。
一襲夜行衣的容云霄走過彎曲的廊道,來到涼亭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燈焰之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祥和。
“四皇弟這身打扮來玄王府,也不怕被人當成刺客抓起來。或者說是四皇弟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覺得本王府中的護衛都是做擺設之用?”聽到身后熟悉的腳步聲不斷靠近,直至停在了自己的身后,容月夜也不回頭,輕笑著淡淡揶揄道。
“云霄就是怕被人誤傷,這才遞了信物求見。玄王府的護衛訓練有素,我又豈敢妄自托大?不過是知道三皇兄定會手下留情,這才如此有恃無恐罷了?!比菰葡稣袅嗣擅娴暮诓?,徑直往棋盤邊上一坐,悠然從容道。
“好一個有恃無恐,三皇兄在此奉勸四皇弟一句,太過于輕信他人往往容易吃虧?!比菰乱挂厕D過身,走到容云霄的對面坐下。
“云霄知道三皇兄是個聰明人,況且,我已經讓我的人等在府外了,若是塵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