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霄當著那名隨從的面焚毀了密信后,才讓蕭平暗中將他送走。
蕭平送走來送密信的隨從后,回到房內,看到容云霄正微蹙著眉,在房里來回踱步。
他知道容云霄并不是一個容易焦躁不安的人,他善于偽裝,也比大多數人更沉得住氣。如今連他都在焦躁不安,說明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殿下,此事怕是有詐啊,您是真的要去應約嗎?”蕭平跟在容云霄身后來回轉悠,一臉憂慮道。
“連你都看出了此事恐怕有詐,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容云霄神色復雜地說道。
“這么說殿下是明知有詐,還要去?”容云霄的話還沒說完,蕭平就急得直瞪眼,插嘴道。
“這個壁水國的使臣華紹一定不簡單,他初到天璣國沒幾日,又如何得知我是父皇最疼愛的皇子?”容云霄的這一句,不知是在問身旁的蕭平,還是在問他自己。
“殿下說得不錯,他一個他國來的小小使臣,竟然能消息如此靈通確實不簡單,而且他還有膽派人到塵王府求見。”蕭平思考片刻后認真說道。
“如此看來,那壁水國的使臣華紹要么就是在天璣國有眼線,要么就是他已經被人收買,故意跑來塵王府唱這么一出戲給我聽。”容云霄繼續分析道。
停頓片刻后,容云霄又補充了一句“或者說,真正在天璣國有眼線的是壁水國的國君,壁水國使臣是得了他們國君的授意而來。”
“殿下,此時距離后日亥時還有不少時間,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這里面有什么古怪?”蕭平聽完容云霄的話,眉頭擰成了一團,問道。
“自然是要查,這樣,你吩咐下去,去查一下來送密信的隨從是否是壁水國使臣華紹的貼身隨從,還有查一下華紹到了天璣國后可有什么異常。”
“另外,再讓人留意一下明王府和玄王府,看看本王的兩位皇兄最近可有與什么身份不明的人往來。”容云霄捋了捋思緒,讓蕭平立刻安排人按他的吩咐去做。
蕭平知道時間緊迫,事關重大,得令后立即退下去做事。
蕭平走后,容云霄左思右想,覺得此時很有必要進宮去探視父皇,生怕真的會被自己猜中,父皇的臥病在床另有蹊蹺。
但當容云霄抵達皇宮,在煜帝的寢殿前請求面見父皇時,卻被煜帝的貼身太監總管李和貴拒之門外。
“塵王殿下,陛下說了身體不適需要靜養,還請塵王殿下早些回府,等陛下康復后自然就會召見殿下。”李和貴笑著打發容云霄。
“煩請李公公再替本王通傳一下,就說云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見父皇。”容云霄沒有放棄,拉住了轉身就要走的李和貴。
“殿下還是請回吧,陛下說了誰來都不見,陛下如此疼愛殿下,待龍體康復了,定然會宣殿下入宮的。”李和貴一口咬死了煜帝誰也不見,好言勸容云霄就此離開。
“兒臣有要事求見父皇,父皇若不見兒臣,兒臣就在此地跪著。”容云霄干脆耍了性子,沖著煜帝的寢殿大喊一聲后就跪在了地上。
天寒地凍的,這地上還積著雪,容云霄就這么挺直著腰跪在了煜帝的寢殿外。他就不行信,父皇向來疼愛他,會舍得讓他在這寒風蕭瑟里跪著。
“殿下快起來罷,這么冷的天萬一凍著了陛下得多心疼,殿下……”李和貴好說歹說,見容云霄依舊不為所動,鐵了心就要跪著等煜帝宣他覲見,連忙小跑著又到寢殿內通報去了。
容云霄本以為父皇見他如此執著,又說有要事求見,定會讓他進去。卻不成想李和貴再次從寢殿出來,說的還是父皇不見,讓他趕緊回府。
父皇竟然還是不見自己?是因為病得很嚴重,還是因為另有原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情能讓父皇寧可讓最受寵愛的自己跪在雪地里也不肯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