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雁南飛在此處已經(jīng)整整八年了。這八年里,他絲毫沒有感受到師傅靈識設下的結界有所松動。那結界還是如此的堅固穩(wěn)定,就像他師傅對他的保護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堅不可摧一般。
雁南飛閉上雙眼,雙掌運氣平攤推出,花無影看到雁南飛小心翼翼,神色凝重,知道他是在感知結界,立即噤聲屏息,怕自己會打擾到雁南飛。
雁南飛感知了一遍后收回了雙手,他長吁一口氣,凝重的神色緩和下來,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他師傅用靈識設下的結界并沒有松動。
既然結界沒有松動,而花無影卻能進來,那么問題不是出在結界上,就只能是出在花無影的身上。
雁南飛和花無影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后再次陷入沉思,究竟是什么原因在結界沒有松動的情況下,能讓花無影落入結界內?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又或者是在她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噬身丹……噬身丹……”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花無影突然聽到雁南飛喃喃自語了兩遍了“噬身丹”,她記得吳開源讓她服下的那顆殷紅色毒丸,當時吳開源就是叫它噬身丹。
莫非是因為那顆噬身丹讓她能墜落雁南飛師傅用自己所有靈識設下的結界?可是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呢?
花無影看向雁南飛,想著要向他請教。想必這個問題雁南飛或多或少會比她頭緒更多一些,他畢竟是南無山的人,被限制在此處的這些年也聽聞了不少吳開源的事。
就在花無影就要開口發(fā)問時,她突然看到雁南飛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就好像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早已經(jīng)死了很久,只不過尸身完好的尸體一樣。
“噬身丹!吳開源這個變態(tài)竟然拿我?guī)煾档氖砣捴剖缮淼ぃ 毖隳巷w雙目赤紅,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怒吼了起來,震得四周的鐵壁轟轟作響。
花無影沒有了內力傍身,受不住雁南飛如此強勁內力的怒吼,跌坐在了地面上。她聽了雁南飛的話,心中駭然不已。吳開源竟然拿雁南飛師傅的尸身來煉制毒藥,就是那顆被她服下的殷紅色的藥丸!
這是何等喪心病狂的舉動,難怪那顆殷紅的藥丸就像欲滴的鮮血一般,難怪她吃了這顆藥丸就能突破雁南飛師傅以自身靈識設下的結界,難怪吳開源說這顆藥丸世上再無解藥。
雁南飛的師傅已死,他的尸身就煉就了這么一顆藥丸,一個獨一無二的人的骨血煉制而成的毒藥,又怎么會有解藥?
難怪吳開源給這顆藥丸取那么一個駭人的名字——噬身丹!噬身丹,花無影原本以為那顆噬身丹是吞噬了服藥者,卻不曾想原來它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它是吞噬了一個人的生命,用一個人的骨血煉制而成!
想到吳開源不僅害死了雁南飛的師傅,就連雁南飛師傅的尸體也不放過,被他用來煉制毒藥,花無影既憤怒又擔憂。
她氣恨吳開源的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又深深地擔憂起冷九溟的處境來。在她被踹入囚室時,滿身傷痕受盡折磨的冷九溟尚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吳開源這個變態(tài)有沒有又做出些對冷九溟不利的事情來。
雖然說吳開源對冷九溟不僅有恨,更有不軌之心,按理說他不會輕易殺害冷九溟像對雁南飛的師傅一樣用冷九溟來煉制毒藥。可對于吳開源那樣毫無人性的人來說,花無影不敢保證倘若吳開源折磨夠了冷九溟,會不會冒著冷九溟功力恢復被冷九溟殺死的險留住冷九溟的性命。
畢竟自己掉入結界中的事吳開源應該還不知道,倘若冷九溟醒來不見了自己,而吳開源又找不到自己,吳開源很有可能會因為手中沒有了要挾冷九溟的籌碼而怕再也控制不住冷九溟而先下手為強。
花無影思及此處擔憂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不行!自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出現(xiàn)在吳開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