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無影沉浸在回憶中時,驟然警覺起來,有危險趁著她不備正不斷靠近,她當即屏住呼吸,運起內力克制,然而卻還是遲了一步。
花無影的腦中出現了一種難言的混沌之感,繼而眼前一片迷蒙,正午陽光的江面竟然宛若煙雨迷蒙的畫卷,她身上的感覺也似乎全數遠離。緊接著就是兩眼一黑,眼前的江面,船只都盡數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當花無影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于她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時日,她知道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然而醒來卻絲毫想不起夢里都經歷什么些什么。
這樣一種未知的迷茫感讓花無影感到非常的不適,她四下打量,發現四周都是黑色的墻,看起來和南無山塔樓里的密室十分相似,想來應該是用生鐵制作而成。
花無影所處的房間內除了她現在所坐的一張略顯破舊的木椅子之外什么也沒有,沒有發現窗更沒有發現門,所處之處的室內似乎毫無空氣流動。
這是自己第二次在尋澤江落入陷阱了,上一次是落入吳開源之手,這一次不知道又是落入誰人之手?是不是也是和冷九溟有關?
想到冷九溟,花無影對于那個人的思念之情不由加重了起來,那個待她如此之好的師傅,她卻親口和他說她因為愛上了別人而要離開他,他,一定是會怪自己的罷。
冷九溟他一定會對自己這樣的徒弟失望罷,可她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她還想再回到他的身邊,不知道他肯不肯讓她再留在身旁?畢竟,當初要留的人是她,要走的人也是她,最后背棄師傅,舍棄師門的也是她。
可無論結果如何,眼下都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眼下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落入了誰人之手,那人又為何將她抓來了這里。
收回了思緒,花無影再次打量起這個毫無空氣流動的密室,倘若這個地方真的毫無空氣流動,不出一兩日她就會將僅有的空氣耗盡。莫非,抓自己來此的人要將自己活活悶死?
若是抓她來的人抱著的是如此目的,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將她弄來?還不如當日在尋澤江就將她殺了干脆。
花無影四處打量完了,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不容樂觀,可她卻沒有起身,依舊筆直地坐在椅上,她就不相信,有人如此費盡心機將她抓來,就只是想將她悶死在這密室里那么簡單。
密室里,花無影波瀾不興地端坐在椅子上,臉上神色淡淡,若是被人瞧了去,定會從中看出幾分冷九溟的氣質。當一個人被深埋于心底,那么行為和處事,或多或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花無影在潛移默化中,不少細微之處,已經漸漸有了冷九溟的樣子。這就是她曾對雁南飛說過的,或是在心里,便如同在身旁。
花無影醒來了之后,在那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將她抓來此處的人似乎并不著急見她,既然“主人”不著急,那么花無影這個做“客人”當然也不會著急,畢竟,再著急那也是別人的地盤不是。
許久之后,花無影終于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來人竟是個看著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披著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長發垂至胸前,一雙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顯得特別天真無邪。
腳步聲靠近的時候,花無影看到其中的一片鐵墻毫無聲響的打開,那個小姑娘就出現在了眼前。
原來,這不是密封的囚室,看來是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悶死了。花無影坐在椅子上依舊不動,她抬眼上下打量起不斷走進的小姑娘來。
那小姑娘看著是天真無邪,然而當花無影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卻發現她似乎和天真無邪這一個詞并不搭調。因為小姑娘身穿的近乎透明的輕紗衣裙,衣裙之下雪白的每一寸肌膚一覽無余。
花無影端坐只椅子上,那小姑娘看著她上下打量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