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骨即將偎依到花無影的懷里時,一道冷光閃過,從無骨頸后的發間疾射而出。
花無影雖然失了內力和靈力,但是她的反應并不慢,更何況還是在她一早就對那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提防的情況下。
花無影手一動,衣袂所過之處金芒閃現,金芒與冷光相撞,“嗡”的一聲鳴響,明滅的燭火中花無影看不清無骨使用的是什么暗器,但她知道那暗器被她的千年寒蠶絲掃開,撞到鐵墻后掉落在地上。
無骨一擊不成身形急退,她朝著剛才進來的那道有機關的墻壁一躍而去,黑發在她身后飛揚,襯出纖細的腰肢更為雪白。
眼看就要躍出暗門的無骨突然停下,她只覺喉間一緊,雙手扣向喉嚨發出一聲嬌哼。有什么冷冰冰如發絲般細的鋒利線條纏上了她的脖頸,那正是花無影手中的千年寒蠶絲。
千年寒蠶絲冰冷而鋒利,片刻間已經切開了無骨脖頸上的肌膚,在雪白光滑的脖頸上勒出一道血線。無骨早已驚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她剛才發現不對及時停住腳步,只怕此時的她早已經被花無影手上的千年寒蠶絲活生生切斷頭顱,身首異處。
“無骨姑娘不知為何如此著急離開?竟然連衣裳都忘了穿?”花無影在無骨的身后發出一聲輕笑,隨后淡淡的詢問聲隨之傳來。
無骨的命此刻就捏在花無影的手里,她不敢妄動,更別說是回頭。她不知道此時自己身后的花無影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身后人竟話語淡淡,說她忘了穿衣裳說得一本正經,就好像她剛才并沒有誘惑她,并沒有出手暗殺她一樣。
被冰冷的千年寒蠶絲緊緊勒住脖子,無骨不敢說話,生怕喉嚨的輕微震動會導致脖子上勒著的冰冷絲線將她的喉嚨割破。她背對著花無影打了個投降的手勢,然后緩慢地往后退。
花無影見狀慢慢松開了勒住無骨脖頸的千年寒蠶絲,譏誚道“無骨姑娘此時可是想起來要穿衣裳了?”
無骨緩慢地退回到落在地上的衣裳旁,慢慢拾撿起衣裳,在花無影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穿好。此時正在慢慢穿衣的無骨,若是被別的男子如此目光專注的看著,心里或許會感到得意,但此時在那位身上散發著陰寒森冷之氣的紅衣公子注視下,無骨只覺得心里發毛。
待無骨穿好那猶如不穿的透明輕紗衣裳,她似乎變成了那個剛進門時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她抬起頭沖著花無影露出一個微笑,道“公子方才可是生無骨的氣了?無骨只是想和公子開個玩笑而已?!?
“我怎么會生氣?看到無骨姑娘年幼喜歡玩鬧,我不過是陪無骨姑娘玩鬧一番罷了,沒想到嚇到無骨姑娘了。”花無影收回了千年寒蠶絲,冰冷,在忽明忽滅的燭火下閃著金芒的千年寒蠶絲在花無影的手掌心中整齊地卷成一團。她沖著無骨淡淡一笑,好像半點也不介意剛才無骨出手暗算她一般。
無骨拿眼角偷看了花無影一眼,雖然明知她此刻已經使不出內力,可經過方才的交手,她心知自己此時若是再有動靜,花無影想必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因此她也不敢再貿然出手試探花無影。
花無影居高臨下的看著無骨,她的眼神并不冷厲,也算不上是冰冷,最多只能說是冷淡,可無骨卻不敢直視花無影的雙眼,仿佛她的眼眸中有著無數利刃,隨時可以將她擊穿。
“既然公子不怪無骨剛才失禮得罪,方才的酒盞比無骨打碎了,無骨再為公子倒一杯吧?!睙o骨沖著花無影笑了笑,一臉討好地提議道。
本來花無影就不會打算去喝無骨遞來的酒,再加上剛才她出手狠辣的一波暗算,此時還說為花無影倒酒,花無影又怎么會接受。
無骨看到花無影冰冷的目光掃來,心中頓起寒意,“如果公子不愿意,或者公子不喜歡這里,不如讓無骨帶公子到外面去轉轉,外面有的是好茶,想來公子會喜歡的?!睙o骨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