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生怕傷了方瑤,立即收了力道,方瑤則借著流景的這一腳向后躍出三丈,落在了剛才被流景擊飛的匕首旁,重新將匕首拾起緊握在手中。
流光生怕神志不清的方瑤拿著匕首傷了流景或者是傷了她自己,連忙上前繞到方瑤的身后想要搶奪她手中的匕首,不料方瑤在流光即將靠近時就已經察覺到了,她騰身而起,手中一點都沒緩下,握著匕首迅速出招,每一招往流光的致命之處攻擊。
面對這樣已經無法講理的方瑤,流光也十分無奈,只能出手相迎,就在這時,女子的那歌聲忽然變得哀怨痛苦起來,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卻無能為力一般。
流光盡管控制著自己不去聽那歌聲,但那歌聲還是在他的耳畔腦海里纏繞不休,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年,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因為疫病死了大半,他的父母也不能幸免扔下他和流景撒手人寰,而那一日,他帶著流景逃亡,在逃亡的路上流景也終于熬不住倒了下去……
流光驟然雙目赤紅,身上散發出無限殺意,平日里看著溫和的一個人此刻突然變得無比兇煞,他眼前的方瑤似乎成了他此生最大的敵人,他的殺意正濃,就想將方瑤斃命于他的掌下,兩個人交手互不相讓,方瑤突然一刀朝流光刺了過去。
眼看匕首就要刺道流光,流景連忙上前一把將流光推開,推開流光后他已經來不及躲避方瑤刺來的這一刀,只能應生生用手掌接下了方瑤的這一刀。被流景推開的流光卻依舊神志不清,他被推開后將流景視為了自己的敵人,沖過來對著流景就是一掌劈去。
冷九溟見狀突然退回,一掌將流光擊退,流景躲過方瑤再次襲來的攻擊,對冷九溟喊道“莊主,他們兩人的暫時還能應付,林子深處的女子就是要用迷魂惑心曲控制住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我現在還沒失去神志,我拖住他們,莊主快去把那個弄曲的女子殺了!”
手掌上傳來的劇痛讓流景清醒了不少,但是他也不知道在這迷魂惑心曲下他還能支撐多久,若是他也和流光方瑤一樣失去神智,被迷魂惑心曲所操縱,那么三人這樣自相殘殺下去,就算僥幸都不死,也必然會造成重傷。
想要破解這迷魂惑心曲,就只能將弄曲吟唱之人殺了,這一點不用不用流景提醒,就在
流光和方瑤開始交手之時,花無影和冷九溟已經去往不歸林深處而去了,冷九溟一直留心著背后三人情況,看到流景情況不妙不得不回身出手將流光擊退,如若不然,失去神智的流光定然會向流景下重手,而流景神智尚在,一旦和流光交手多有顧慮,定然會傷在流光的手下。
掛著緋紅色燈籠的道路彎彎曲曲,一直延伸至不歸林的深處,月亮已經不再,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但越往林子深處走,繁茂的大樹就越密集,再加上林子里一直有層薄霧,讓花無影和冷九溟的視野并不開闊。
越往不歸林的深處走,冷九溟冷峻的臉色愈加冰寒如凝霜,冷九溟和花無影不是聽不見那女子的歌聲,只是他們都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迷魂惑心曲,他們不能讓自己被迷魂惑心曲操縱,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自己扛不住被迷魂惑心曲操縱,他們就身旁自己最心愛之人下殺手,這一點,他們絕無法接受!
但越是往里走,迷魂惑心曲對他們的影響力就越大。冷九溟和花無影自覺他們的時間緊迫,不由加快了腳步。
那琴音還是那樣悠揚,那女子的歌聲還是那樣凄涼哀怨,說愁苦,訴離殤,道不盡的愛恨情仇,癡迷殘喘,滿目愴然,琴聲漸漸急促起來,歌聲卻反而緩和低沉了下來,緊接著連續的幾個重音落下,激起心跳聲聲,與之一起共鳴回響。
樹影重重,點點緋紅之下,忽然響起了衣袂翻飛的聲音,有兩道人影在林間穿梭,一紅一白,紅衣似火,白衣如雪,他們身形如風,越來越近,直至看到了眼前有一